石正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刚才路过一个营帐,听见几个军爷在里面嘀咕,他们说这军营里有秘密,为了不泄露秘密,到今晚子时的时候,就把我们都杀光。”
“子时?”壮丁们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叫道:“我的妈呀,这马上就要到子时了!”
这些壮丁都是大字不识的农夫,头脑比较简单,石正峰随便编造几句谎话,他们就信以为真了。
想到自己就快要死了,这些壮丁也没心思劈柴了,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这时,远处的官兵走了过来,拎着皮鞭,叫道:“你们这些泥腿子,大晚上的哭什么哭,赶快起来给我劈柴。今晚劈不完这些柴火,我扒你们的皮!”
石正峰在人群里叫了一声:“弟兄们,横竖都是死,和他们拼了!”
官兵扭头看着石正峰,说道:“你在那胡说什么呢?”
石正峰没答话,旁边的壮丁们就扑了上去,按住了官兵,拳打脚踢。
远处的官兵见状,纷纷拿着兵器跑了过来,叫道:“你们这些泥腿子,活腻歪了,想造反呀!”
石正峰抡起斧子,照着一个官兵就劈了过去,把这官兵的脑袋劈成了两半。
军营里顿时就乱作一团,壮丁们拿着斧子、兵器,朝官兵们砍杀过去。官兵们猝不及防,被壮丁们杀得死伤一片。
“壮丁造反啦,壮丁造反啦!”官兵们惊恐万状,大喊大叫。
石正峰钻出人群,直奔囚禁水生的帐篷冲了过去。守护在帐篷外的官兵们提着刀枪,拦住了石正峰,石正峰抽出纯钧剑,和官兵们厮杀起来。
这些官兵都是凡夫俗子,哪里是石正峰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石正峰杀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石正峰冲进了帐篷里,水生正坐在椅子上吃饭。外面打打杀杀,又吵又闹的,水生还有心思在这吃饭,细嚼慢咽,斯斯文文的。
石正峰叫道:“水生,快跟我走!”
水生端着饭碗,还在那发呆,石正峰一把抓住了水生,向帐篷外冲去,帐篷外已经赶来了大批的鲁军官兵。
“放射!”一个鲁军军官下了命令,几十个弓箭手一起向石正峰、水生放箭。
石正峰把水生吃饭用的小饭桌抓了起来,当做盾牌,挡在了自己和水生的面前。
石正峰带着水生冲出了军营,黑压压的鲁军官兵们大喊大叫,在身后穷追不舍。
石正峰拉着水生的手,叫道:“水生,快跑呀,快跑呀。”
水生傻乎乎的,一副木讷的表情,石正峰无可奈何,背起了水生,向前冲去。
石正峰背着水生,一口气跑到了杜家镇镇口,鲁军官兵还在身后追赶。这时,保安队长带着保安队员们在镇口摆起了一堆酒坛子。
保安队长叫道:“石兄弟,快把嘴捂上!”
石正峰听从保安队长的话,捂住了嘴巴。保安队长和队员们抓起酒坛子,摔在了地上。
保安队长他们这次使出的是烈性酒弹,浓重的酒气顺着风吹到了鲁军官兵们的面前。鲁军官兵们吸了几口酒气,立刻晕乎乎的,东摇西晃,醉倒一片。
“撤退!”鲁军军官叫了一声,拖拽着那些醉倒的官兵,向营地退了回去。
石正峰把水生救了回来,全体杜氏族人都把石正峰当做英雄看待,对着石正峰欢呼雀跃起来。
石正峰拉着水生来到了杜醇的面前,说道:“杜先生,我把水生救回来了。”
“石兄弟,谢谢你,谢谢你,”杜醇对石正峰千恩万谢。
谢过石正峰之后,杜醇看着水生,老泪纵横,一双大手拍在了水生的肩上,说道:“水生,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水生的神情还是那么呆滞。
杜醇感觉有些不对劲,问道:“水生,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水生眼神直勾勾的,像是丢了魂魄似的。
杜醇叫来了三叔,三叔曾经走出杜家镇,到名山大川寻访仙人,学过一些道家的法术。
杜醇问三叔,“水生这孩子是不是丢了魂魄?”
三叔拈着长长的胡须,盯着水生端详许久,说道:“水生的三魂七魄都在体内,很正常。”
“那他这是怎么了?”杜醇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