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敬尧把操办寿宴的事情交给了鱼得源,鱼得源立刻紧锣密鼓,忙活起来。鱼敬尧这次寿宴,向数十个国家发出了邀请,鲁国、卫国、宋国、齐国、晋国,甚至是周天子,都派来了特使,出席鱼敬尧的寿宴。
到了晚上,寿宴正式开始,王宫里张灯结彩,到处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鱼敬尧和海棠夫人在王宫里转了转。
海棠夫人说道:“为了给你办这个寿宴,源儿废寝忘食,都累瘦了,我这为娘的看着都心疼。”
鱼敬尧面无表情,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海棠夫人又说道:“源儿德才兼备,将来继承大统,必定是一代明君,这是吴国的福气,是大王的福气。”
鱼敬尧没有接海棠夫人的话茬儿,对身边的仆役说道:“走,去看看寡人都收到了什么寿礼。”
鱼敬尧的寿诞文武大臣、各国国君都送来了贺礼,周天子也给鱼敬尧送来了一块胙肉。
鱼敬尧来到了收礼处,拿着礼单看了起来,鱼得源给鱼敬尧送来了一大堆寿礼,什么珍珠翡翠、白玉玛瑙,足足装了五辆马车。再看鱼敬舜,给鱼敬尧送来了一捆寿面,还有几件微不足道的工艺品。
海棠夫人在旁边说道:“二王子送的这点寿礼也太寒酸了吧?”
鱼敬尧说道:“老二就是这个样子,想当年先王寿诞,我们兄弟都是想方设法讨好先王,只有老二,拿毛笔写了一百个‘寿’字,裱起来当做寿礼送给先王,先王还把他夸赞了一番。”
海棠夫人说道:“王上的意思是,源儿这五辆马车的寿礼,还不如二王子这一捆寿面喽?”
鱼敬尧说道:“寿礼不在乎贵贱多少,在于有没有心意。夫人,走吧,寿宴要开始了。”
为了给鱼敬尧祝寿,鱼敬舜风尘仆仆,从会稽赶了过来。寿宴开始,众人一一向鱼敬尧敬酒,鱼敬尧点头回应,舔一口酒,说几句客套话就走了过去。
当鱼敬舜向鱼敬尧敬酒的时候,鱼敬尧的情绪有些激动,满满一大杯酒全都干了下去,拍着鱼敬舜的胳膊,和鱼敬舜聊了好久,夸赞鱼敬舜是吴国第一君子,比自己还要优秀,当年,先王要传位给鱼敬舜,合情合理。
鱼敬舜很是惊讶,自从长大成人之后,鱼敬尧这个哥哥一直在防备自己,今天怎么突然变了心性,还隐隐有传位给自己的意思。
鱼敬舜觉得鱼敬尧这是喝多了,说醉话,不知该怎么接鱼敬尧的话,很是尴尬。
鱼敬尧拉着鱼敬舜的胳膊,没完没了,说了一大堆话,后面还有一大群人等着向鱼敬尧敬酒呢。
海棠夫人对鱼敬尧说道:“大王,您该走了,大家都在等着向您敬酒呢。”
鱼敬尧拍了拍鱼敬舜的胳膊,说道:“老二,不管寡人以前怎么对你,有一句话你记住了,你和寡人是亲兄弟,打虎还要亲兄弟......”
海棠夫人皱着眉头,拉着鱼敬尧说道:“大王,走吧走吧。”
鱼敬舜看着鱼敬尧那副样子,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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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敬尧的寿宴除了邀请各国使者之外,还邀请了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武云阔、石正峰都在受邀名单之列。数百人齐聚王宫,寿宴开始之后一片喧闹。
吴国那些受邀的大臣,大多是一些立了军功的武夫。武夫没有规矩没有礼数,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就胡吃海塞。武夫们喝得兴起,左一杯右一杯,向石正峰劝酒。盛情难却,石正峰多喝了几杯酒,起身去茅厕。
在路上,石正峰看见几个仆役把一个人围在了角落里,那个人看着有些眼熟,石正峰仔细想了想,想起来了,这是原越国国王遮天云。
吴越两国是世仇,二十多年前,鱼敬尧率军击溃了越国,俘虏了遮天云,把遮天云关到吴国王宫,干一些最脏最累的活儿,尽情地羞辱遮天云。
几个围堵遮天云的仆役醉醺醺的,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他们推搡着遮天云,骂道:“你这个越贼,当年你不是很嚣张吗,说是要带着三千武士灭了我们吴国吗,王八蛋,我哥哥就是在和越国人打仗的时候阵亡的,你赔我哥哥的命!”
一个仆役揪住了遮天云的衣领,遮天云低眉顺眼,缩着身子,没有说话。
“我爹就是在和越国人打仗的时候残了一条胳膊,都怪这狗杂种,打他,打他!”仆役们围着遮天云拳打脚踢,遮天云抱着脑袋缩成一团,闷哼着,不还手。
一通拳打脚踢之后,遮天云脸上、鼻子上、嘴巴上全是血,仆役们还不肯罢休,叫道:“越贼,从我们胯下钻过去,要不然我们打死你。”
遮天云坐在地上擦了擦血,没有动,一个仆役揪住了遮天云的头发,叫道:“你聋了吗,没听到我们说话吗,从我们胯下钻过去!”
仆役一把将遮天云掼到了地上,遮天云抬头看了看这几个仆役,凶神恶煞似的,如果他不钻,真有可能把他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