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跑到一楼的卧室前,双拳用力捶打着紫檀木门,嘴里大声辱骂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我非把你们剁成一堆肉沫。”
只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房门被缓缓打开,只见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姗姗走了出来。
王老板指着一身肥肉的高大男人,破口大骂,“郝功名,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平素看你一副道貌岸然,原来就是一个下流胚。”
郝功名一脸得意忘形,“王老板,你老婆给你戴了绿帽子,心里一定很爽吧!”
王老板气得咬牙切齿,他举起手掌就打向了衣冠不整的妖媚女子,“周丽娟,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风尘女,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下流龌龊事,我非劈了你喂王八。”
郝功名一把攥住王老板的手腕,用力一推,就把王老板推出去了几米远,“老王八,你竟然胆敢打我的女人,看来你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王老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了地板上,他气得全身哆哆嗦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周丽娟一手勾住郝功名的肩膀,一手指着王老板,“老王,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浩儿也不是你的种,他是我与郝功名的爱情结晶。”
王老板气得哇哇怪叫,难怪王浩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原来全是老婆跟别人的下流种子。
其实王老板早已经怀疑王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由于他年轻时风流成性,经常沾花惹草,多次染上过花柳病,医生断言他没有了生育能力。
可是他心有不甘,他近六十岁了,又娶上了娇美如花的周丽娟。他需要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需要儿子来继承他的万贯家财。
没想到他才结婚半年,爱人就怀孕了,十月后生下了虎头虎脑的王浩,他高兴得几夜没合眼,大摆宴席招待亲朋好友。
他曾经也听到旁人的疯言疯语,说王浩不是他的种子,说周丽娟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在外面养小白脸。
他也怀疑过种子的问题,因为王浩无论长相,还是气质,一点也不像自己。可是他又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不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更不想失去这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现在,他养了快十年的儿子,竟然变成了野种,他气得七窍生烟,怒发冲冠。他跑进厨房里,抓起一把剔骨尖刀,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气势汹汹奔了出来。
冬冰慌忙跑上前去,一把夺下了他手里的尖刀,“刘老板,杀人犯法,不但你要把牢底坐穿,还会让孩子受累。”
王老板破口大骂,“我非杀了这对狗男女,才能解除我的心头之恨!”
王浩扑上前来,紧紧地抓住王老板的手,他早已吓得哇哇直哭,“爸爸,你不能杀人,不能杀妈妈!”
王老板一把推开王洁,“王八蛋,你这个小野种!小畜牲!我不是你的爸爸,”他用手指着郝功名,“那个禽兽才是你父亲,才是你的爸爸!”
王浩哭得昏天黑地,他又扑进王老板的怀里,“我不要那个人当爸爸!你才是我的爸爸,才是我的好父亲!”
虽然王浩不是他的亲骨肉,但是他们已经相处了近十年,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他老泪纵横,一把搂住王浩,“浩儿,浩儿,爸爸也非常疼你……”
郝功名迈着八字步,来到了王老板的面前,“王老板,别再痴人说梦了,浩儿有一根头发像你吗?”
王老板怒气冲天,“浩儿就是我的骨肉,就是我的亲儿子,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郝功名仰头大笑,“你真是一只厚颜无耻的老乌龟,替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难道你还想要一笔抚养费吗?”
王老板一把推开王浩,他豁出去了,“郝功名,你勾引别人的老婆,你不得好死,会遭天打雷劈!”
郝功名毫不介意,“你真是一个老糊涂,周丽娟娇美如花,她怎么也不会爱上你这个老王八蛋!她全是看中你的钞票,才会跟你做一对假鸳鸯!”
周丽娟走上前来,她厚颜无耻与郝功名并肩站在了一起,满脸春风,“老王,现在事情都已经直相大白,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了!”
“其实我还是一个姑娘时,就喜欢上了郝功名,就把他当成了心中的白马王子,宁愿做他的小妾,也不想嫁人!”
周丽娟满眼含情脉脉,“可是造化捉弄人,我却鬼使神差遇上了你这个老王八蛋,我心里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也没有与你做过夫妻之事。”
王老板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每次想同房,周丽娟总是找出万般理由加以拒绝,不是说身体不适,就是说心情不好。原来她全是在搪塞自己,暗地里却和郝功名成双成对。
王老板破口大骂,“小贱货,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呢?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还要与我生活了这么多年?”
周丽娟如同一只妖媚的狐狸精,她嘴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