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傻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他对着蛊虫一阵拳打脚踢,院子里血肉横飞,如同下起了一层血雾。
可是蛊虫成千上万,刘二傻手忙脚乱,虽然他打死了一些蛊虫,可是却有更多的蛊虫爬上他的身体,嗞嗞吞噬着他健硕的肉身。
刘二傻是冬冰的大恩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恩人被蛊虫吞噬一空,不能让刘二傻倒在蛊虫堆里,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冬冰大喝一声,“二傻叔,要想活命,赶紧跃到我的脊背上,蛊虫不会伤害我。”
刘二傻一个仙鹤冲天,轻轻地落在了冬冰的脊背上。冬冰慌忙用手替他抓下满身的蛊虫。
冬冰的肉身,如同就是蛊虫的天然克星,刘二傻才趴在他的脊背上,蛊虫就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刘二傻虽然自小就疯疯癫癫,但是他也有一颗感恩的心,他对冬冰感激涕零,“癞蛤蟆,顶呱呱,从此不再把你抓,更不会把你打!”
冬冰如同一个超级大金刚,他胸前搂抱着星语,身后背着刘二傻,由于他天生神力,他如同托着两个稻草人。
才眨眼间的功夫,地上只剩下了一堆白骨和一个白玉瓷瓶,还有一根小竹箫,刘百川的肉身早已被蛊虫吞食一空。
蛊虫吃完了刘百川的肉身,它们有条不紊,成群结队退出了院墙,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刘二傻从冬冰的脊背上一跃而下,他拾起竹箫,用力摔到了地上,竹箫被砸得四分五裂,他仍然怒火难消,又用双脚踩踏着破碎了的竹箫。
刘二傻破口大骂,“我叫你引虫子!叫你招虫子吃肉肉,我非把你碎尸万段!”
原来刘百川经常用箫声招来虫子,一来为了喂养他训养的蛊虫,二来为了吓唬刘二傻,因为刘二傻自小就非常惧怕虫子。
刘百川为了让刘二傻好好练功,就是用虫子来控制他,用虫子来吓唬刘二傻。
冬冰弯腰拾起白玉磁瓶,他小心翼翼打开瓶塞,一股似花非花的芳香迎面扑来。他断定这就是解药,绝不是剧毒药物。
但是他不知道这解药是内服,还是涂抹,可是刘百川已经只剩下了一堆白骨,再也没有人告诉他这个答案。为了以防万一,他从磁瓶里倒出一些粉沫,涂抹到了手臂上。
几分钟后,他的皮肤不但没有任何一点不适,还觉得有一种清爽宜人的快感。
他把星语扶坐在一条木凳上,“香儿,我已经试过了,这就是解药,你刚才说蛊虫已经钻进了你的小腿,我现在就用解药把它们引诱出来。”
冬冰刚把药瓶凑进星语的小腿,两条细如针芒的虫子,就快速从星语白皙的皮肤里爬了出来,虫子蜷曲成一团,又慢慢的伸直了身子,便一动不动死了过去。
冬冰仍然不放心,他把药粉涂抹在了星语的小腿四周,可是大半天也不见有一只虫子爬出,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他又走到刘二傻的身边,关爱有加,“二傻叔,我给你涂抹解药,虫子就不会吃你的肉肉了!”
刘二傻如同一个三岁小孩,他乖乖的坐在了地上,“爹爹爱吃肉,妈妈爱吃肉,虫子也爱吃肉,老大我更爱吃肉肉!”
冬冰在刘二傻的周身撒满了药粉,几十只小虫子从刘二傻的周身皮肤涌了出来,它们仍然先在地上卷曲成一团,然后身体一挺,就死翘翘了。
刘二傻全身颤抖,双手指着地上已经死了的蛊虫,“虫虫要吃肉肉,大傻爹!快救命啊!”
刘二傻一跃而起,他冲进堂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木门。
冬冰轻声说道,“香儿,你已经没事了!咱们赶紧回去照看爷爷!”
由于星语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她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她再也挪不开半步。
冬冰弯下腰,在她的双腿仔细推拿按摩,过了几分钟,她的双腿才恢复正常,苍白的脸庞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冬冰不由分说,他弯腰背起星语,大步流星冲出了院子,朝星语的家赶了回去。
刘大海蜷曲在长沙发上,他全身痉挛,双手在周身狂抓乱挠,嘴里大声呻吟,“老匹夫!痛死我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赶紧给我一个痛快吧……”
原来刘大海身体里的蛊虫,早已经和主人连为了一体,如今它的主人刘百川已经一命呜呼,它失去了主人的意念,就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它在刘大海的心脏附近横冲直撞,拼命吞食着刘大海的心肝。
蛊虫每吞咬一下,刘大海就疼痛得万箭穿心,他全身汗流如注,被他挠破的皮肤,鲜血淋漓,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水与汗水的混合物。
星语从冬冰的背上一跃而下,她双手紧紧地攥住刘大海的手腕,“爷爷,你别再挠了!你的骨头都快被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