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干脆把它压制在大石磨的木架旁,直接把它一面的前后腿都限制在了支架的两条腿附近,让它挣脱不得。
听着它“咩咩——”地委屈叫唤,她也不心软,就拿布条绑的,没有很紧,不会伤到身体的。
如此,她躬在石磨另一侧,从磨下探过手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出了清晨的第一份奶,独自完成。
虽然鲜羊奶的味道照旧令她有些反胃,但已经独立掌握一项技能的冯时夏觉得自己真的是棒棒哒,便对这些小事不再放心上了。
看昨天这大羊一点母爱光辉都没散发的样子,她本还以为它又会把小羊一脚踹开,结果反还让她惊讶,它乖乖让小羊吃了。
她觉得或许正是自己刚刚表现的力量压制,才让它改变了态度。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决定暂时放它一马。
回了厨房,她这边忙着揉面包包子、炸油条,真把磨豆浆的任务交给了“肚仔”。
她将泡发的豆子端了过去,教他每次用勺子舀几粒和水一块喂进去,再推好几道把它弄碎了。
小孩开始还有些兴趣,后头见总是这样重复无聊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冯时夏看是看出来了,但她就不出声,端看那头是个什么做法。
大概十来分钟过去,那边像是浑身起了跳蚤,扭个不停,最后冲她说要去喊小家伙起床了。
好吧,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借口。
她允了。
带着小孩回卧室一块把小家伙叫起来,给两人重新绑了头发,三人在院子里迎着朝阳好生运动了半小时后,热热闹闹地刷牙洗脸涂睫毛,她这头开始包包子整油条,那头的石磨已经重点交到了小家伙手里。
当然她没有忘记跟小家伙介绍说明“肚仔”之前的独立完成的成果,大概磨了有大半饭碗湿浆吧。
小家伙的性子比“肚仔”是沉稳一些,交代他做的,再怎么无聊他都会耐着性子去完成。
“肚仔”就以过来人的身份在一旁督导指点着,还颇有些视察领导那味儿。
冯时夏这边几根油条炸完,顺带炸了两斤比较好做的香酥和蛋酥花生后,就自己过去接手了最后的部分,迅速把最后一点豆子磨完。
三人接棒合力,最后磨出来得有快一升的量,滤了渣后未免串味,她先煮的豆浆,添了少许糖。
那飘出来的味道别提多让她口舌生津了。
等轮到煮羊奶,她这回直接准备了口罩才安然地完成了最后的工作。
然,还是逃不过最重头的戏,她给三人都先准备了同样的两勺煮羊奶,大概就是一口的量,因为她不想一开始就给小孩那么大压力。
好吧,其实是她怕自己忍受不了当孩子们喷出来被发现,这之后的场面就很难收拾了。
她尽量装得平淡自然,可当她把三个碗分到各自手上时,两孩子还是疑惑了。
于元:“夏夏,这是小白和黑豆的饭呀,我们要偷吃它们的吗?”
小豆子:“夏夏,我和阿元好大了,不是奶娃娃了,早就不要喝奶了。而且这是大牛的奶,我们也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