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大哥,她今儿肯定全部把钱都花没了,这败家娘们。”
“就是,没见过这么败家的,那么多银子连一百文都没留下来!哪家娶的这个媳妇真他娘的倒霉。”
“大哥,钱没捞到,咱弄这一回图个什么啊?要不,我看她挺白嫩的——”
“你,你们,不要乱来!哑,哑娘子可是认识秦医师和齐船主的。你们要钱,拿了钱和东西就赶紧走,如果伤了人,你们肯定要,要被抓进监牢的!”胡亮不小了,在外边呆的这些日子,对于这些混不吝的话也不懵懂了,他此时抖着腿伸开双臂挡在了冯时夏面前,低头大吼着。
“呵,大哥,可别听这死小子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怎么可能抓得到我们?而且,不过是认识而已,我也认识啊,嘿嘿~人家那种人物犯得着为这村里小娘们出头?”油头的男子将棍子往胡亮眼前一挥作势吓他。
胡亮闭着眼睛,脖子一缩,哪怕浑身在发抖了,还是没有从冯时夏面前让开:“你们不,不知道吗?大姐的狗万寿医馆都给治的,他们往来多不多,你们肯定清楚的。还,还有齐船主,他出船回来还特意给俩娃娃带了东西,就,就是他们手里那瓷娃娃口哨,那东西你们肯定清楚,这能,能是一般的交情?”
“口哨?他们船队用的那玩意儿?这是哨子?可别骗人了,它能吹响?”瘦高个心里打了个突,满脸质疑地看着被俩娃娃抓在手里的东西。
于元和小豆子虽然被要求了不说话,但是他们耳朵能听见啊。
一听对方质疑自己的东西,小豆子首先就忍不住了,憋了一大口气,拿起哨子就响亮地吹了起来,一声声短促尖锐的哨音在林子里回荡。
于元答应了夏夏不能说话,但面对这些坏人的欺负他心里不知多难受。等听到小豆子的哨声,他突然感觉很是解气,于是也掏出自己的对着面前的四人一顿猛吹。
“他娘的,真的是。给我停下!别吹了!”眯缝眼眼睛一瞪,冲两娃子低吼。
小豆子被面前人突然的变脸吓得一抖,哨子都掉地上了,捡都不敢捡,瘪着嘴抓着冯时夏的腿抱得紧紧的。
冯时夏看几个人态度越发凶恶,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她赶紧蹲下身,把两个孩子的脸往自己身上埋,尽力捂着他们的耳朵,无声亲了亲两人的脑袋安抚着,不想他们再去面对这些人。
她不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但是在自己彻底失去行动力之前,她决不能让这些人动两个孩子一下。
“怎么办,老大?难道她是齐康的亲戚?那我们这回惹上大事了。”痦子男开始慌张了起来。
“怕什么?真是老鼠胆,那么怕一早就别来啊?就,就算是齐康,他不知道谁做的不还是白瞎?咱们蒙着面,谁能认出来?”油头嘴里嘲讽着队友,自己的声音却有意无意地变了几个调。
“都别说了!拿了东西——”
“想跑?!现在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眯缝眼话还没说完,突然从马路那边冲出来好几个穿赭袍持长枪的兵,他们的后背方也是,无声无息就出现几个人影把人从背后撂倒。
冯时夏见状连忙拉了一把胡亮带着孩子后退了好几米远,避开战场,接着眼都不眨地关注着对面的打斗。
这好像是守东边城门的兵,兵头头也在里边,而且就目前人数比来看,他们肯定得救了!
但四个劫匪也不全是吃素的,眯缝眼和油头就从兵士手里过了两招后滑溜地逃走了,往更深的林子里窜去。
“追!”将制服的痦子男交给手下压制,孟大勇大喝一声,带着人立刻追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