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在那条静静流淌的沟渠边,几个孩子或抬或提地将三桶水顺利提到了地里。除了大毛和阿元,一个个都长舒了一口气,当然江贵宝只是单纯走路喘的。
“阿元,你以前都是你一个人提,这回幸好有我们吧?”江澄甩了甩有点酸的胳膊,仰着下巴得意道。
“嗯。不过,我一个人也可以慢慢做的,就是慢一点。”于元反向爬下土埂,有条不紊地重复着自己似乎已经客进本能里的各个动作。
踮脚、舀水、浇水,并没有因江澄的话有一点迟疑。
“阿元,我们不用一颗颗浇,春日还会下好几场雨的。我们先把地里的草拔了,然后泼一泼就好了。”已经对这些活很有经验的大毛拦下了于元的动作。
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一颗颗灌的于元对这一纠正突然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自己以前都做错了?
所以,每次地里的粮食才不多的吗?
他没照看好才会那样的吗?
“不能一颗颗浇吗?会浇坏吗?”
于元握紧自己的小水瓢,眼睛一眨不眨,紧张地望着大毛。
“可以那样浇的。”发现于元十分不安的二毛立刻瞪了自己二哥一眼。
“我见我娘也这样浇菜的。”小豆子跟着站阿元。
“没有浇坏的地。”江澄一挥手打了包票。
“我觉得老大说得对,不过大毛哥好像也说得对。好像你们说得都对。”贵宝见大伙都表了态,也跟着插嘴道。
他还只是个会拔草的娃娃,浇地什么的,他真的不懂。
大毛明白于元误会了,忙解释:“可以那样浇的,可是那是很缺水的时候才要那样的,一般的时候我们泼水就好了。这样浇地就快很多。”
他是不敢再提浇太多水也会把庄稼浇坏的事了,他们还小,很难说明白,阿元肯定还担心。
果然,听了这话,于元再没露出那样可怜的表情了。
6个人分散在地里,拔草每个孩子都会,都能干得利索,除了喊着屁股痛总偷懒的“贵宝”。
大伙见他这样,有心让他一个人先去摘花,他偏又不肯,非要和他们一起行动。
但除开这点,总算没什么大问题,几人拔草的速度也都很快。
只是轮到泼水的时候,这些孩子根本就没当在干活了,一个个挽起袖子排队抢桶玩得飞起。
要不是有大毛看着,可能桶前那一片都淹了,别的地方还是干的。
整装重新回到厨房的冯时夏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顿时充满了力量。
下午还有蛋糕要做,早上说的打蛋器她也没法一下子变出个十全十美的来,只折了4根细的竹枝条,临时绑了一个最简易的,洗涮后放大锅里煮开消了毒。
红薯泥、南瓜泥她都拌入糖和糯米粉和了面团。玉米粉拌的面粉,连明日要带的包子也提前和了面。
这些准备好,她便先做起了蛋糕,担心晚上光线不够,影响出品的质量。
老人还在一旁,可她没有丝毫避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