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大方!
阮明姿冷笑一声,虽说以她现在的身家,这一千两黄金也不算什么,但哪里会有人嫌自个儿的金子多呢!
“咱们把这分了吧。”阮明姿提议道。
梨花跟她娘连连摆手,都不愿意沾上这事:“人是你救的,我们什么也没做,这谢礼自然是你一人拿。”
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阮明姿想了想,“那行,婶子,梨花姐,咱们把这金子抬我库房里去吧。在这摆着也不像回事。”
梨花她娘忙不迭的应了,三人废了好些力气,把这一箱子银子给抬到了阮明姿院子里的一间倒座里。
那里被阮明姿收拾出来,充当库房。
这一箱沉甸甸的金子摆在了库房里,好似给库房都添了不少亮色。
阮明姿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梨花她娘一想,还是有些担忧:“……真就收下了啊?”
“收!”阮明姿义正言辞,“他既然送了这箱金子过来,说明他就是想跟咱们银货两讫呗。咱们要是不收,人家心里说不定不好过呢。”
说着,她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那我这么善解人意的,肯定不能辜负人家这一片心意啊。”
……
虽然资产突然多了一千两金子,但阮明姿依旧没有懈怠,在安置好这些金子后,还是同梨花一道去了奇趣堂打理生意。
奇趣堂二楼给她留了个雅间出来,雅间里备了笔墨一类的东西。奇趣堂不忙的时候,阮明姿便在这伏案画首饰设计。
她因着前世的职业,对各色宝石都如数家珍;再加上现代审美的耳濡目染,这审美也培养出来了。画几个与当下时代贴切的首饰设计图,简直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这日,阮明姿正画着一个镶嵌蓝宝石的孔雀步摇,就听得楼下有些嘈杂,似是有什么人来闹事。
这也稀奇了,阮明姿这奇趣堂开了三年多,尤其近几年,罕少有人来奇趣堂里闹事。
阮明姿把笔搁置在笔山上,脱下为了作画特特穿上的罩衫,稍稍理了下头发,推开了二楼雅间的门。
大堂里那人正在那闹,指着自个儿耳边红肿成了一片的疹子,喊着奇趣堂黑心,拿劣质品来糊弄人。
偏生这个闹事的,又是个娇滴滴的娇小姐,奇趣堂里那些伙计们也不好上前。
女伙计们倒是想上前,却又被娇小姐身边的粗使婆子给拦下了。
男伙计们想上去解围,那粗使婆子又嚷嚷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奇趣堂是想坏她们家小姐的名声不成?
真是什么话都让他们说尽了。
绮宁跟梨花都给气笑了。
“吵什么?”阮明姿从楼梯上拾级而下,一身简洁干练的衣裳,穿在身上,看着便很精炼。
那娇小姐见阮明姿出了面,大喊一声:“阮大姑娘,你可算出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耳朵,我就戴了会儿你们家那锆石首饰,怎么耳边红成了这么一大片?!你们家那锆石首饰,是不是不行啊?!”
阮明姿挑了挑眉:“我看看。”
她施施然上前,粗使婆子们敢拦那些伙计,却不太敢拦这位阮大姑娘。
也是奇了怪了,这位阮大姑娘看着温和无比,也明明是个软软的小姑娘,却自有一股凛然的气势在。
阮明姿上前,细细的看了看那娇小姐的耳朵。
确实红肿了一片,还有些小小的疹子。
“确定是我们家首饰造成的?”她问。
那娇小姐杏目圆瞪,“那不然呢?我先前还好好的,就戴了一会儿你家的锆石耳环,就成这样了!你说呢?!”
阮明姿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又见那娇小姐道:“算了,在外面说也不是个事。你这有雅间吗?我们去雅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