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对段初的敬意,黄有年都没有自称本府。
“黄大人,不必客气。”段初收回鬼头刀说。
就在这时,金鎏子霍然起身站了起来,他已经有了判断,假如段初的葫芦真是法宝,法宝一出人头落地,根本不需要弄枪舞刀。
师父没有骗我,法宝只有一件,我手里的就是!
想通了这一点的金鎏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坚信段初不会成功,同时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就想着怎么看笑话。
他要看段初的笑话,更要看黄有年悔之晚矣的苦相!
于是金鎏子收好葫芦,又坐到椅子上冷眼旁观。
“段班主,咱们是否要等午时三刻再行刑?”黄有年问道。
有个说法,午时三刻的阳气最盛,所以开刀问斩都是设定在这个时间,这样死囚的阴魂被刚烈的阳光冲散,死后连鬼都做不得。
反正无论说法是否准确,一般行刑的程序都是这么操作。
珠子看金鎏子在旁边虎视眈眈,唯恐他突然又过来抢生意,没等段初回复,她就抢着答道:
“黄大人,段班主行刑,随时都可以!”
珠子认为段初会照她说的,先揪住袁老余鼻子再砍头,那样就是万无一失,所以很有信心。
这时她手捧红葫芦,加上黑脸和黑手,看上去高深莫测。
黄有年没敢去招惹她,而是看了看段初。
“确实不必等午时三刻那阳气冲散阴魂的节点,身为一个刽子手,既然要杀一个人,就得要他变成鬼之后,也不敢回来报仇。”
段初说完,对袁老余冷笑一声。
语气非常之冰冷,袁老余听了,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些请来的高人,听了段初的话,一个个竖起了大拇指:“霸气!”
“大言不惭,看你如何收场!”金鎏子忍不住吼一句。
段初没理金鎏子,而是对黄有年说:“黄大人,我有两个条件,一个是今天不适合公开行刑,闲杂人等,还请大人代为安排。”
黄有年现在抱着用人不疑的态度,对段初是言听计从。
“这里地势空旷,阳光也不温暖,风大雪寒,还请各位去县衙稍坐,取暖之后再用午餐。”
黄有年发话了谁敢不听,不听外围的兵丁就冲进来了。
于是除了黄有年以及他两个贴身护卫,还有段初和珠子,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包括金鎏子。
在一队兵丁的引导下,他们很快走出了校兵场的大门。
“第二,我还需要一个助手,就是朝阳刚出时挥刀斩袁老余的人。”
黄有年挥挥手,一个护卫亲自去大牢,提钱以宁去了。
这边段初摸了摸袁老余后颈。
“袁老余,要不要给你,准备断头饭和上路酒?”
袁老余看克星金鎏子不在,又硬气了。
他把脖子一梗,说道:“断头饭和上路酒,老子前前后后吃了快十顿,不要墨迹,老子伸长脖子,就等你助手到了挨你一刀!”
袁老余看样子比段初还急。
现在连黄有年也感觉,这死囚就像盼着抓紧再挨一刀,然后好凑齐十二条人命去飞身渡劫。
一阵手铐脚镣声响起,钱以宁到了!
袁老余歪头去看钱以宁,谁也没想到,就在他去看钱以宁时,段初突然毫无征兆的出手了。
段初并没有先扯住鼻子再去砍头,而是直接一刀斜削袁老余后颈。
“我命休矣!”珠子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