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跟暗卫纷纷行礼,上官飞白看都没有看一眼,瞧着他血脉喷张的样子,所有人都吓住了,但是当看到他背上还有一个人的时候,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明白。
“太后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那种山上的某处,赶紧派人去接,另外,马车在哪里?”
上官飞白飞出一段距离,突然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一眼。
“在山下。”
为首的暗卫不敢抬头,刚刚他看见上官飞白双目猩红,好似一个会吃人的魔怪。
闻此,上官飞白不再耽搁,朝着山下奔去,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当看见山下马车的时候,上官飞白激动得差点摔倒,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不然,肯定会摔个大马哈。
紧着一口气,上官飞白走到了马车旁,将左香菱放上马车,上官飞白整张脸都冷了下来,赶车的人也不敢耽搁,扬鞭就朝着临安城赶。
车厢内,上官飞白慢慢的剪下了左香菱的衣服,当看着那鲜血淋漓的背部之时,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唯一说得上是幸运的是,左香菱虽然摔断了肋骨,但是没有肋骨扎到要害部位。
之所以流了那么多血,是因为肋骨端口朝外扎破了皮肉,所以流血不止。
他不是专业的医师,目前能为左香菱做的就是止血,以及确保左香菱能够撑到回临安。
已经派了暗卫先回去请最好的御医去王府了,也将左香菱的伤情给带了过去,好让御医们早做准备,现在就差他们回王府了。
偏偏,左香菱这种情况又受不了大的颠簸,他又无力再背着左香菱用轻功飞回景王府,所以只能坐马车回去。
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在马车颠簸的时候,护着左香菱不受到任何的撞击。
此刻的时间过得极其的慢,就连每次呼吸都漫长了起来,他数着一声又一声。
时间再漫长也终有完结的时候,马车到了景王府外面,御医早就备好担架等候了。
看着左香菱被抬进景王府的那一刻,他险些摔倒在地。
但还是强撑着,被人搀扶到了景名苑。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忙碌的御医,上官飞白绷着一根弦,每每快断掉的时候,都会发觉更紧更韧了一分。
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个太医站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御医满头大汗,他搭在椅子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怎么样?”
声音颤抖你,却还是极力的维持着平静。
“回禀王爷,王妃伤得很重,擦伤原本并无大碍,只是这断掉的一根肋骨,着实,着实令我们束手无策,要是强行为王妃正骨,怕是,怕是血流不止,王妃坚持不过一个时辰了。
现在,我们已经为王妃稳住了病情,只是,此法也仅能拖上六个时辰,六个时辰之后,王妃可能会因为别的原因……”
话已至此,上官飞白已然明白有多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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