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凝也是被吓得嘴唇微张,第一眼便落到了上官飞白身上,待看见上官飞白黑着一脸注视着她的时候,她心里一颤。
这样的眼神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没有那么可怕,但是放在上官飞白的脸上,她心头就揪在了一起。
“请母后见谅,王妃的手不小心受伤了,原本是想跟母后说的,但是王妃说今日是礼节,不应免去,所以才发生了这样了事情,这杯茶,儿臣代王妃敬奉。”
说罢,上官飞白举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冷寒的看着顾婉凝。
顾婉凝这才收回了心神,将上官飞白手中的茶杯接了下来。
“无碍的,王妃应该如实说的,这要是再加重了伤情,渊儿该责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了。”
将茶饮尽,顾婉凝温和的看着左香菱,左香菱微微诧异,立马回道。
“多谢母后体谅,是儿臣愚钝了。”
再次伏身行礼,左香菱有点摸不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似乎是有点太简单了吧。
上官飞白收回了视线,拉着左香菱起身了,刚刚他接下茶杯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那茶杯在左香菱手中已经放了片刻了,竟还那般烫,可想而知,左香菱刚刚拿起的时候有多么的烫。
这是新妇敬茶,又是给顾婉凝敬茶,没有人敢从中做手脚,否则就是不想活了,除非,这是顾婉凝的授意的,所以他刚才才会那样注视着她。
回到座位上,上官飞白目光关切的看着左香菱,左香菱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实则,心里已经把顾婉凝给问候了千八百遍了,她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景德宫,要是再不敷药,她觉得自己的手就要起泡了。
也暗暗诧异自己刚刚是有多大的勇气,才没有将那茶杯给丢出去,恐怕这就是求生欲吧。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顾婉凝竟然没有接住,明明她是感觉到顾婉凝拿稳了才松手的,结果她才刚放手茶杯就掉了。
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借这么多双眼睛,认定她一个不敬之罪吗。
对于顾婉凝,左香菱又一次厌恶了起来。
顾婉凝微微走神,刚刚的茶杯有多烫她自是知道的,不过,这并不是她做的,就算是她想要对付左香菱,也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这样看来,肯定是有人故意要害她跟上官飞白离心,从而有机可趁。
谁都知道李绍武宠爱上官飞白,前不久又有李绍武的亲信大臣当朝提出了要立太子的事情,可见李绍武是有意要立上官飞白为太子的。
现在要是让上官飞白跟她离心了,说不定将来有一日可以借上官飞白的手将她从后位扳倒。
谁都知道她没有子嗣,下面只有一个从先皇后上官蓉月那里过继来的上官飞白,要是没有了上官飞白这个继子,她就更加没有仰仗了。
今日之事本不应该发生,不过既然发生了,也就当做一个提醒了。
就在顾婉凝纠结该如何跟上官飞白解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原来是李绍武下了早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