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们遗留的力量，巫师们的意志扭曲世界所形成的镜世界，是怎么到了“神明”的手中的，如何成为“神明的权柄”的，这些神明本身又到底是什么来历？</p>
尽管因为证据太难得到，亚戈改变了自己的原则，但是这不代表着亚戈见到什么就得相信什么，在一系列问题没有解答之前，贸然下结论他也是不会做的。</p>
亚戈那由悖论迷锁参照了奥凯兹所金属化的身躯微微扇动，机械的翅翼落在了桌上：</p>
“然后呢？”</p>
没有什么具体意见和倾向的追问句从亚戈口中发出。</p>
机械男那金属层次分明的脸上，随着机械零件的位置变化，显露出的笑容更盛了几分，但又带着些许讥讽：</p>
“信徒们信仰着神明，期盼着努力改变自己，符合神、符合教义的要求，就可以在死后从地上升入神的国。”</p>
“不知道多久以前，他们还自诩圣灵。”</p>
“但是，随着时间，以前还自称‘圣灵’的信徒们，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这一切。”</p>
“在他们的身体变成这样的时候。”</p>
机械男伸出胳膊，那齿轮、轴承、传动杆鳞次栉比构合出的机械手臂，随着动作微微喷出一些蒸汽来。</p>
“普通的信徒们会这样，但是，教会的非凡者们，并不会这样。”</p>
机械男随后道：</p>
“那些偶尔进入的，来自教会的非凡者们，在短暂的适应之后，会不顾一切地前往中心地带。”</p>
“我们曾经拦下过一个还依稀有理智留存的非凡者，他说，中心地带有什么在吸引他。”</p>
机械男那异样的金属结构构造出的眼睛，那仿佛嵌套圆环般的眼睛，带着诡异感望着亚戈：</p>
“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感觉。”</p>
“但是，我们也在被同化。”</p>
“在一次次寻找离开的方法中，我们也逐渐变成了这幅模样。”</p>
说着，机械男的左手猛地砸在了右手臂上，发出哐当的金属撞击音：</p>
“我们正在被改变！”</p>
“而且！我们的力量，也在消失！我们的途径！我们的序列！”</p>
机械男的情绪似乎开始不稳定起来：</p>
“我是‘占星者’！不是机械！”</p>
察觉到机械男的情绪不对劲，亚戈瞬间警觉起来。</p>
不过，很快，机械男就把自己的情绪压制了下来：</p>
“还真是可笑，能够封印各种事物，封印各种力量的星辰，却失去了力量。”</p>
在不自然地冷静下来后，自嘲声随之响起。</p>
但是，他话语里的内容，却也让亚戈意识到了问题。</p>
力量？在消失？途径序列？在消失？</p>
他再次依靠概率途径的能力，或者说怪盗的能力，仔细地感知审视了一下眼前的机械男。</p>
无比规整。</p>
眼前的机械男和他之前所感知的各种“衍生物”差不多，都给他一种规整感。</p>
亚戈也很清楚，这种“规整”，正是机械途径污染的特性。</p>
其他途径的污染会将各种事物同化，转化为与自己同性质的事物，而机械途径的性质，似乎就是“规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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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亚戈没有想过，连神秘虚影，连序列途径的力量，都会被同化影响.....</p>
不过，说起占星者.....</p>
“你是.....先知？”</p>
“先知？”</p>
在恢复后，又陷入某种低落情绪中的机械男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