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江卉卉突然轻笑了一声，不大声，但在深夜里还是有些清灵的，封灵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果然被暖姐姐猜到了，她说你可能不愿意，会找借口搪塞，她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她找你一来是想表示歉意，二来表达谢意，但她自己贸然找你怕你更加担心，再者也不太合适，所以让我来约你，私会，嗯，私下见面。”
“也不一定是现在，时间和地点你说了算。”
看着表面比自己大几岁，实则不知道比自己小了多少岁的小丫头笑嘻嘻的和自己对望，封灵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她很想知道江暖到底找她干嘛，最后能够再套点关于封元亦的情报。
之前牧风临提到的封元亦改名，她也有些在意，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好吧，就现在，带我去江暖师姐那里吧。”
对于封灵的应答，江卉卉显然很高兴，自己完美完成了暖姐姐交给自己的任务呢。
“这个给你。”
江卉卉塞了一个像是小牛角的东西给封灵，然后又交了她几句法诀。
念完之后，拿着小牛角的两个女孩都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这让封灵又不由开始怀疑，书院到底是不是真的安全，为什么江暖找她见个面都要这样掩人耳目？她们两个人又是谁见不得人呢？还是都？
跟着江卉卉朱雀楼，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手段饶开了门禁，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个院子门口。
这个院子的制式和之前封灵见过的，封元亦的院子挺像的，不过围墙居然是一整面的白玉，不知道是原本如此还是江暖住进去之后改造的。
两人到门口之后，院门自动就打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悄无声息的张开，两人进入之后，又悄无声息的闭合。
江卉卉指了指正对面的竹屋，示意封灵进去。
进了房间，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竹屋里没有任何摆设，只在最中间铺了一张竹席，江暖就盘腿坐在竹席之上。
怪不得说不睡觉，原来整夜都躲在房间里悄悄修炼啊！
感觉到封灵的进入，原本双目紧闭的江暖睁开了眼睛，那张原本宛若白玉雕琢的脸庞瞬间变得生动起来。
这个江暖，跟当初对她痛下杀手的江暖，仿佛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被她温暖恬淡的目光注视着的时候，封灵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柔润又甜蜜，端庄又温婉，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怎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呢？
像是一位母亲一般的孩子？
江暖朝她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对不起。”
“没事……”
几乎是下意识，封灵就接受了她的道歉。
“谢谢。”
江暖又笑了起来，再次开口，眼中如有百花绽放，让封灵想起了当年她还在问天山巅吹拂青草嫩枝的时候。
“不用……”
谢……谢什么？封灵反应过来，有些疑惑，谢她接受道歉吗？也对，没有几个人可以轻易原谅要杀自己的人吧？更何况是迁怒？
“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