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七夜,足够三品祭司和那些中毒的魔灵们恢复魔识,这一次祭祀也许是个大动作,拥有战力的魔灵们从昨天就已经开始收集灵兽的血肉了,难道他们有什么更大的乞求?”葛布灵仙有一些担忧地说道。
“妈妈一直在下面没有上来,也不知道修复《碎叶图》顺利不顺利?”蒲牢的担忧更多,“明天就是魔灵们的深眠期,若是三品祭司发现了地底的秘密,或者隐江魔神再度显灵,我们这几个月的布置可就全部落空了啊!”
“我的魂力最多还可以支撑一天,若是修复灵图失败了,只怕……”葛布灵仙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谁都明白,结果便是一个死局。
“要不然,我下去看看?”蒲牢原本不想打扰专心注灵的妈妈,但是危险即将来临,他越想越是有些后怕了。
就在葛布灵仙与蒲牢犹豫之际,整座碎叶山谷忽然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轰隆轰隆的声音就像深渊地震一般吓人,不少壮硕的魔灵被震得东倒西歪,不知道他们一向奉为安全壁垒的巨石阵究竟出了什么新的状况。
“祭司,怎么回事?”
“巨石阵一百零八座石台全部松动了!”
“碎了!全碎了!巨石阵被攻破了!”
“三品灵仙!一定是三品灵仙!他们在地底!”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
“……”
“收!”葛布灵仙看着山谷中人仰马翻的动静,愉快地笑了,他收起了封禁地底时空的魂力,心中狂喜不已,“成了!她成了!没想到!没想到啊!”
“成了?《碎叶图》修复了?”蒲牢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万柄锋利的钢刀从地底涌出,它们越过葛布灵仙和蒲牢,以一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山谷中慌乱的魔灵砍去。
道道寒光,碎叶之速,每一柄尖刀的刀尖都仿佛侵染了万年的风霜,只为今天这一击的愤慨与畅快。
一刀下去,魔头落地,又一刀下去,三品祭司也难阻其锋芒,刚准备进入深眠期的魔灵们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各自抵挡却始终挥不开那一片片刀光,很快,他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敌人在哪里,又有多少,他们压根就不清楚,这一仗若论输赢,他们只不过是输给了大意与时间罢了。
“杀得好!”葛布灵仙看着一百零八座石台被数千柄钢刀切成了碎块,巨石阵已破,又看着中央祭坛被三圈钢刀围杀,心中快意无比。
一刀砍不碎?不要紧!数百刀连砍,数千刀叠杀,总有滴水穿石之功。
三分钟之后,那座镇压了葛布灵仙万年之久的祭坛,连同隐江魔神的雕像一起,终于被这一片片刀锋碾成了一堆碎渣渣,可怜那些刚刚摆上祭坛的供品也落得一堆残灰的下场。
“走!蒲牢!将这些魔灵全歼!”秦入画继而从地底腾空而起,这些明晃晃的钢刀全是《碎叶图》中的树木幻化,她是这幅灵图的注灵师,葛布灵仙是碎叶城城主,蒲牢又受到二人的保护,自然能够避开伤害。
“杀!”蒲牢也兴奋了,他化身为龙,追击着试图跑出碎叶山谷的魔灵们,这些异类早已斗志全失,成了丧家之犬。
“控!”祭坛破碎的那一刻,葛布灵仙终于摆脱了万年的憋屈,一匹巨幅薄布封禁了整片碎叶山谷,所有的魔灵都逃不出碎叶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是他万年以来的梦想,一刻也不可大意。
“三品祭司!”秦入画一露面就盯上了正在施咒的三品祭司,一道黑暗裂缝正在虚空中渐渐成形,也许是真的怕了吧,哪怕是一柄柄尖刀将他的身体砍成了血肉模糊也没有一刻休止,“想逃?你可不是归藏灵圣!”
凝时!真阳!雷国!三术齐发!
她立刻凝结了三秒时空,一缕地心金焰从三品祭司最薄弱的下体深入了心脏,一接触便毁灭不尽、燃烧不止,魔灵们的防御力普遍强悍,突破口很少,他们惧怕天地灵气,而白藏大陆最炙热之火足以将那颗心脏慢慢地吞噬。
“你杀不死我的!你杀不死我的!我将在冥河中重生!”三品祭司的魔识荡漾在秦入画的意识里,只不过这样的咒骂早已不能影响她的判断。
“去死!”
时空依旧凝滞,一道道雷火无形中劈入了三品祭司的魔海,将他那一点残余的魔识碾成粉碎,地心金焰持续地燃烧着,他的心脏渐渐泛黑炭化,无数柄钢刀持续砍击着他的肉体,刀刀见血,处处难防,魔灵也有三魂七魄,只是心脏一损,魔识再碎,肉身残破,他们的魂魄又到何处安眠?
“我要的是你魂飞魄散,替葛布灵仙报万年受辱之仇。”秦入画看着三品祭司在《碎叶图》的助力之下化为了一团飞灰,电光石火间,她竟然杀死了一个被虚幻的认知吓倒的三品魔灵,想划破虚空逃跑便已落了下乘,他甚至连一招攻击都没有使出,这只是一幅二叠灵图,而她也并非真正的三品灵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