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出了什么纰漏,杀之不成亦或寻之不见,大不了陈景云再带着弟子们修行个几十上百年,想来到时候也会有实力对抗元神期修者,那时再去莲隐宗兴师问罪也是不迟。
可是出身天南的陈景云现在动了要让天南崛起的心思,想让天南一隅成为能与整个修行界相抗衡的一方势力,这就绝不是他一个闲云观可以做到的了。
先不说他自己作为天南顶尖人物,实力比不上人家的高端修者,就算他勤修苦练后能敌得过了,可是放眼整个天南,除了他闲云观一脉能够碾压同阶的修行者,其余武人么,就是全伙一拥而上也不够人家一名结丹修士灭杀的。
更遑论人家修行界有万年的底蕴、有五花八门的玄奇法宝、还有一个把陈景云拒之门外的周天星斗大阵......
想到此处陈景云叹息一声,他现在还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呢。
不过那又如何?不外乎事在人为!
想到此节,陈景云赞许的对聂婉娘点了点头,他这大弟子竟然能窥一斑而知全豹、身处一隅之地而纵观全局,这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其实他这却是想的错了,聂婉娘哪里用得着想那么多,只要知道自家师父的性子就足够了。
“婉娘,你做的很好,这也正是为师所想,你是与修行者对过阵了,今日又见识了这储物袋的玄妙,应当知晓了一些修行界的神奇。
我此次也与修行界的高手有过几次争斗,他们虽不如我,但是一些手段还是不容小视的。”陈景云满意的道。
说完之后见聂婉娘几人皆是一脸的渴求之色,心知弟子们是想知道自己此行的经历了,于是仰头喝了一口灵酒,给弟子们讲起了此次北去的种种收获与见闻......
待陈景云将自己此行的见闻,以及这天南的毒地之名的由来,还有自己推测的当年她们几人师祖的遭遇,一一给弟子们分说明白后,一股愤怒、不甘的情绪就在忘忧亭内弥散了开来。
陈景云见此又是一番慨叹,示意弟子们稍安勿躁,眼中怜惜的继续道:“事情始末你们大体已经知晓,我后来又在苍山福地加入了宗门、竖起了威望,也算是钉进了一颗钉子。
当年你们师祖能够为了天南武人的出路去闯那神仙地,我闲云观又为何不能将这天南崛起之事一肩担下?
此事任重道远,自现在起就要开始布置,你们既然是我闲云观的弟子,那就做好身肩重担的准备吧!”
聂婉娘几人闻言立刻把脊背挺得笔直,皆是一脸正色的应诺,眼中却都显出激动兴奋的光芒。
见弟子们如此,陈景云心下也兀自兴奋了起来,有了目标,那便一路行下去吧,也不至于辜负了《黄庭经》这惊世的机缘。
将彭仇唤来,嘱咐他多留意一下世俗王庭的消息,想要布武天下,那么天南王朝是无论如何越不过去的。
陈景云也想见识一下,这一代的天南皇家到底是昏庸到了何种地步,才使得天南一隅如此的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