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另一头,刘老太也有些担心:
“乔儿,要不,那钱咱不要了,你上大学的钱,姥跟你妈一定想办法给你攒,咱不能为了那点钱,让你没个好名声。”
刘春芳连忙附和道:“对,乔儿,妈一定会想办法攒钱的,以前是妈太懦弱了,总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些年你跟着妈吃了不少苦,妈不想再让你吃苦了。”
名声坏了,以后上学参加工作,还有嫁人都会受影响。
她自己吃苦就算了,可不能让女儿再遭罪。
刘老太成了口气,抓着苏乔粗糙开裂的双手,心疼不已:
“你呀你,自己挨苦受累、忍气吞声也就算了,连乔儿都护不住,你看看她都瘦什么样了?你看看这双手,还像是读书写字的手吗?”
“当初你掉了孩子的时候,我跟你爸就说了,你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我们两个老的养得起你们。
可你偏偏不听,搓磨了这么些年,如今还不是一样要离婚吗?”
想起这些年自己对父母的亏欠,刘春芳眼泪止不住地住下流:“妈,对不起,我对不起您跟爸。”
刘老太心酸地叹了口气:
“算了,你这软乎性子,也惯我跟你爸没把你教导好,但凡把你教得强势一点,你也不会是这样。”
她想到刚才外孙女的表现,又有些欣慰地用大手裹住了苏乔的小手:“还好,我乔儿性子没跟你。”
苏乔望着自己瘦不伶叮的手背,还有满是硬茧的手心,嘴角无语地抽搐了两下。
这得是多穷,吃得有多差,才会长成这样?
头发虽然编成辫子垂在身后,但就看那两耳边枯燥得像杂草一般的碎发就知道,估摸着,她这脸现在也没什么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