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好了一些,滋养身体的作用却减少了至少六成,只比药酒的效果强上三成。
完全没有那种喝起来暖洋洋的感觉。
很明显,这些只是次一等的酒。
这种酒,万两银子值么?
答案是肯定的。
若是没有喝过家里的酒,别说一万,就是两万他也舍得。
“共饮佳酿!”
越喝越觉得好喝,姬瑄喝了小半斤才停下来,而韩义,喝的多了一倍。
姬瑄有些醉了,眯着眼叹息,“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民间,果然比一成不变的皇宫多了丝活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姬瑄感觉自己身体都多了些活力。
“王兄此行何为,可有某能帮上忙的事?”微醺的韩义说话都带着几分酒气,人也比往日多了几分洒脱,“韩某不才,只能帮点小忙。”
“不过几只猫狗而已,”姬瑄眼眸莹润迷离,“某自己便能处理好,韩兄且宽心。”
“王兄有数就好,”说着,韩义起身,伸伸懒腰,“好困,某先小憩一下。”
“少爷,可要回老宅?”
“不回,”韩义眯起眼眸,很不高兴,“看到老头子就烦,除了坑儿子,就没做过一件靠谱的事。”
“咦,”姬瑄高兴地凑过来,“你家老爷子也不靠谱?”
“何止不靠谱,”韩义搂住姬瑄的肩膀,“他就一祸害,把我爷爷坑死了又要坑我!”
“朕……”
“主子!”祁庸轻咳提醒。
“真是同病相怜,”姬瑄激动的脸上浮现变红,“家父亦是如此,若不是朕(真)有几分机智,早就不在人世。”
“令母怎么不护着王兄?”
“某自幼失母,不曾得其庇护。”
“某亦是如此,”韩义搂着姬瑄的手紧了几分,“某幼时还曾被当成不详之人。”
这就是他不想娶亲的原因。
世上的女人,大约都有两幅面孔。
表面温柔贤惠端庄和善,背地却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极尽恶毒之言。
刻薄之相,不堪直言。
后院之中,越漂亮的女人越毒;越隐忍的女人越狠。
韩义后来发现这些又毒又蠢的女人不过如此,但心里,却对这种生物避之唯恐不及。
总觉得,放着这种毒蛇在枕边,随时都能被反咬一口,睡觉都不踏实。
“某亦是如此,”姬瑄想起很久之前的往事,“幸而得祖父庇护。”
“爷爷去世后,”韩义抬头望天,掩饰眼眸的酸涩,“某日日如履薄冰。”
他想到老爷子骤然离世,韩家大乱,管事生外心,对家截断货源,供货商提价……
“某亦是如此,”姬瑄眼睛微红,“肩挑祖宗重担,夙兴夜寐不敢有一丝松懈。”
姬瑄登基称帝后,他身处的位置注定他必然成为孤家寡人。
他以为这种孤寂没人懂,今日却遇到了境遇相同的韩义。
感情的共鸣,让两人迅速拉进距离,心生亲近。
醉酒的两人失去以往的机智和精明,一切凭本能行事,抱在一起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