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听到笑声,祁庸偷偷擦一下眼泪,“奴婢许久,没有听您笑得这么畅快了。”
“许久没有遇到如此有趣的人,”姬瑄改变了主意,“祁庸,你去请这位少东家过来喝杯水酒。”
听到这些议论,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虽然表面光鲜,可,大家都有说不出口的隐疾。
祁庸过来时,韩义正在喝酒,他觉得很憋屈。
别人误会也就算了,自己贴身随从也误会,这真解释不清了。
可是,他又不想勉强自己。
“这位公子,”祁庸露出一抹微笑,“我家主子想邀您共饮一杯,不知可否?”
祁庸虽然尽量放低了姿态,韩义还是察觉到一股上位者的气息,不过并没在意。
不紧不慢地起身整理下衣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平礼后应道,“某之幸也。”
若是寻常,察觉这些之后,韩义少不得做些钻营,但是现在,实在没心情,只想喝酒解闷。
正好有人陪自己喝酒,只要没有坏心,他懒得计较这么多。
至于别的,他不相信在俱全楼里还能有人对自己做什么。
韩义到了隔壁雅间时,姬瑄并没有起身,随意的抬手摆了一下,示意他坐下,行动间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尊贵。
这种感觉,韩义并不陌生,朝廷的官员,大多都是这个德性。
随意的点点头,韩义在客位坐下,“感谢相邀,某先干为敬。”
“兄台好气魄,”姬瑄赞赏地看着韩义,“某回敬一杯。”
“客气,”韩义举起手,“相聚既是有缘,某当共饮。”
接下来,韩义找各种借口喝酒,姬瑄被迫之下,也只能跟着喝。
姬瑄的酒量不错,也仅仅是不错,身为大周最有权势的人,喝酒是兴致,并没有多少人敢灌,完全比不上韩义这种常年应酬之人的酒量。
没多大一会儿,就感觉脑袋有点发沉,当即果断停下来。
“饮酒伤身,韩兄还是少饮一些为好。”
“无碍,某早习以为常,”韩义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某以酒解忧,王兄自便即可,不必有所顾忌。”
“韩兄可是为那些议论心烦?”
“世人的议论,某并不在意,”韩义放下酒杯,“只是遗憾,无人理解某的心思。”
说完,接着继续喝酒。
闻言,姬瑄一句我理解差点脱口而出。
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把所有话憋在心里。
清清喉咙,姬瑄安慰,“韩兄不必沮丧,世人千千万,不能同一而论,必然有人能感同身受。”
比如,他!
同样承受无法言明的压力,偏偏还不能诉之以口。
想到这,情不自禁的倒一杯酒,给自己灌进肚子里。
“王兄言之有理,”韩义拱拱手,“某相信必有此人。”
虽然这样说,韩义却没有停下喝酒的动作,继续一杯一杯灌自己。
良久,酒坛空了,却没有丝毫醉意,放下杯盏,无奈地开口,“这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