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人看破,梁安夏双颊有些泛红,她低着头瞥向一旁的娘亲,见对方神情颇为无奈的样子,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娘,含光大师,我就不打搅你们谈论佛经了”,她起身一一点点头拜别,带着夏竹快速往院外走去。
顺着记忆中的小道,梁安夏再次来到寺庙后的桃林,没有漫山遍野的桃花,随处可见的玉簪花依旧美得夺人心扉,往前走了走,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立于树影之后,“夏竹,那边好像有认识的人,走,我们过去看看。”
经御晟眺望着远处的山峰,突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下意识转过身看向声源处,待到看清来人,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梁安夏身穿粉红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白嫩如玉的脸蛋毫无掩饰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炎热的天气使她颊间微微泛红,显得两腮润色得像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长发柔顺地垂及腰际,额前耳鬓仅仅别上一片粉白相间的珊瑚嵌花垂珠发链,偶尔垂下一两颗小珠子,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清风轻摇拂玉袖,湘裙斜曳显金莲,静静地立于玉簪花丛中,经御晟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瑞嘉郡主?”
见经御晟直直地看着她,梁安夏误以为对方被打扰后生气了,她连忙收起脸上的诧异,朝着经御晟微微俯下身子,“臣女不知八皇子殿下在,误入此地打搅了殿下的雅兴,望殿下恕罪。”
经御晟掩饰般地抬手轻咳两声,“此处并非本殿独享,郡主言重了”,他是追着季子琪的消息来到此处,没想到却意外遇见了梁安夏,“郡主今日专程同将军夫人一起来含珏寺祈福的吧。”
梁安夏缓缓起身,朝着经御晟点了点头,“回禀殿下,今日正是陪家母来含珏寺祈福的”,她想既然碰上了,不如趁此机会与对方好好谈论一下赐婚的事情,她犹豫片刻后继续说道,“臣女有一事相求,能否劳烦殿下赏脸听上一二?”
经御晟挑了挑眉头,并没有立马出言回答,他见梁安夏神情认真地看着自己,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好”,随即他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冷羽吩咐道,“别让其他人闯了进来”,说罢,他兀自往桃林中央的凉亭走去。
梁安夏面上一喜,嘱咐身旁的夏竹也前去守住桃林大门,她提起裙摆想要追上前方的经御晟,却并未注意到一截干枯树枝正横在她前方的小道旁,一时不慎,梁安夏的手背果真被枝丫划出一道口子,“嘶......”,伤口虽浅,却也很快就渗出来一排细密的血珠。
走在前边的经御晟听到了动静,他回头望向身后,只见梁安夏抬着左手,傻傻地站在鹅卵石小道上,他两步走到梁安夏面前关心道,“怎么了?”
余光瞄到经御晟回过头,梁安夏连忙将手收回袖中,她抬起头摇了摇,“没事”,不小心被枝丫划破了点皮,她还不至于严重到大惊小怪。
可是,在梁安夏收手的瞬间,经御晟已经瞥见了那道鲜红的划痕,他伸手上前拉过梁安夏的手,目光落在了那道伤口上,“怎么这么不小心”,鲜红的血珠在梁安夏莹白的手背上显得十分突兀,他不假思索掏出袖中的药瓶,用指腹取出一点金创药,轻轻地涂抹在伤口表面。
就在经御晟拿出药瓶的一瞬间,梁安夏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她用未受伤的手一把抓过小药瓶,急迫地问道,“这个药,殿下是从哪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