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好说,他早就盗版好了,连忙接口道:“烈酒就叫苏州老窖,分为陈酿和新酒,年份越久越贵,来年的高粱酒便叫--陈酿老白干,至于果儿酒,还是请夫人取名吧。”
吴梦还真是个没墨水的,也不看看大宋才子们取的酒名:仙醪、眉寿、和旨、瑶醽、玉髓、琼波......
智能和尚当场讥笑道:“阿弥陀佛,吴先生,你这酒名简直是俗不可耐。”
吴梦一翻白眼强词夺理道:“和尚,你懂什么,某这叫返璞归真,烈酒本是发酵后至少窖藏几月,老白干更是名符其实。”于是这粗俗的酒名就此定了下来。
本来吴梦还想将自己略微了解的一些后世饭店的经营之法告诉丁氏夫妇,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后世饭店营销之法未必适合于古人胃口。
就凭着炒菜和烈酒,潇湘馆定可享誉苏州城,何况还可借助往来运河的流动人口把酒楼影响力传到周边州县,生意想必也差不了。
酒楼选好,接下来便是要装饰了,第三日,丁夫人林氏女将出马,和吴梦、丁睿吆三喝四的领着一帮木匠上了苏州城,轰轰烈烈的开始了酒楼老板娘的生涯。
一行人来到苏州城云水酒楼,李五背着吴梦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吴梦心里思忖了一下,拍拍李五的肩膀道:“到一楼大堂,请林夫人过来一下。”
林氏走进大堂,只见吴梦正在桌上写写画画,丁睿歪着脑袋在一旁仔细琢磨,林氏近前福了一福道:“吴先生,叫奴家来有何事。”
吴梦指着桌上的图纸道:“夫人见谅,这酒楼如何装饰的美轮美奂在下的确无甚良策,只是这灶屋须得全部改建,某正在画这厨房的构造,请夫人按照此图布置,待在下回去烧点白色瓷片,将厨房贴满。”
林氏将图纸收好,点头道:“奴家省得,吴先生尽管放心。”
吴梦笑道:“夫人慢慢装饰,这酒水还得三四个月,十二月初才能开张,不用心急。”
晌午后回到吴山村,吴梦请来智能和尚问道:“大师,你懂不懂烧瓷器。”
智能和尚道:“贫僧五花八门的本事多着呢,这瓷器也能烧,可手艺实在太差,烧出来的瓷器能用但甚是丑陋。”
吴梦笑道:“无妨,无妨,大师看看能否烧制这种瓷片。”
说罢将瓷砖的三维简图递给了和尚。
智能大师接过图样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此物烧制应该不难,可要烧制的颇为雅致那就难了。”
吴梦道:“这是贴于灶屋的,你若是能烧制出来,咱们就把苏州城里酒楼的灶屋贴好,这白白净净,清清爽爽,食客看了多舒服。”
智能和尚笑道:“还是吴先生的主意恁多,贫僧带着弟子们试试吧。”
天禧二年七月初十,林贵平和张财神联袂又来到了吴梦处,吴梦这一向正紧抓学子们的课程,弄的自己颇为憔悴。
林贵平打趣道:“吴师父,怎的如此憔悴不堪,莫非是景灵小姐来的少了,害了相思病。”
吴梦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林大掌柜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今日里如何有空来某这里。”
张财神笑眯眯的拱手道:“时近中秋,前些日子周立的舅舅过来寻他,想见上一面,某就寻思让他去一趟,”
“如今学习紧张,如何能让他离去。”周立虽是个天阉,但却很有天分的,不管是儒学还是数理,理解的很快,吴梦不是很愿意。
“吴先生,我等也没法子,再说我等只是他的收养人,家里的亲属要见,我等不能隔绝天伦之乐啊。”弥勒佛循循善诱。
“到哪里,去多久。”
“到徐州,去两月。”厚脸皮的张财神撒起谎来丝毫不脸红。
“好吧,你让他过来,某将这两月的课业与他抄写,你须得告诉他离开的两月须自行修习,不得耽误课业。”
吴梦面对这个弥勒佛实在没有抵抗力,只好吩咐周立来抄写讲义,现在没有教材,所有课堂上讲授的知识全是学子自行记录、抄写。
“呵呵,在下代周立的亲眷谢过吴师父了。”弥勒佛笑的一脸肥肉挤在一起。
直到周立十个月后方才回到吴山村,吴梦才知道是被张财神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