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酒正在观战苏紫御。
和苏紫御斗法比武的,乃是一名散修。那散修名唤胤路真人,也是一个剑修。
却说那二人自打作揖,便执剑相向,如此这般斗法了数十回合,便是洛歌结束一战,尚不曾分出个胜负来。
“骛山君右肩!”
“骛山君揍他!”
“骛山君小心后面!”
“……”“……”
水泽空看得兴高采烈,好不激动。
旁头水氏一族的弟子看着自家少主这般模样,有些傻眼。
他们那个英俊潇洒的少主去哪里了?面前这个叫喊若市井之人,面红耳赤的蓝衣公子哥儿,真是他们的少主?
莫不成……是被调包了吧……
一众水氏弟子如是想道。
而站在水泽空旁头的魏无痕,则是默默朝旁边退开一步,再退快一步,顺势轻轻捂住了脸。
他不认识这个家伙,他不认识这个家伙。
忒丢脸了。
洛歌寻到祁酒的时候,看到水泽空这般模样,眼皮子微微抖了起来。
小狐狸今儿可是亢奋的紧呢。
“阿酒,你认为,骛山君和这胤路真人,谁人能胜?”洛歌看着台上打得不分你我的二人,挑眉问道。
“难说。这二人的修为,算是旗鼓相当。谁胜谁负,不到关键看不出来。不过,依我看,我觉得是骛山君能胜出这一场。”祁酒说着,示意洛歌侧头往旁边看。
洛歌依言,侧眸看过去。
旁头的高台之上,有一袭身影盈盈而立。那是一个模样甜美的少妇,少妇眉眼煞是好看,一身浅蓝长裙,身披白狐大氅,衬得身姿越发婀娜起来。
那一双水眸望着这方高台,若是再细看的话,便可以看到她眼梢溢出来的温柔,还有温暖。
原是箬衣姑娘啊。
“有佳妻在身旁,若不尽全力而搏之,岂不是要落面子?”洛歌抿唇轻笑。
她细细打量着云箬衣,发觉她的面色已不是先前那般苍白了。只是眼角仍有些灰暗,想来是还在为那个孩子而难过罢。
洛歌曾算过,云箬衣这一世乃是大富大贵,子孙满堂之命。
如此这般,她和骛山君日后定然还会有子嗣的。
却说苏紫御,在一剑挑出,将胤路真人打倒,后者认输之后,便引来了一阵欢呼之声。
他站在台上,眉间的那一轮白月佩饰被阳光照耀着,煞是好看。
苏紫御收了长剑纵身跃下台,一步来到云箬衣的身边。
“娘子,可冷么?”苏紫御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
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被唤着,云箬衣的面上立刻染起了一团红晕。
她低了低头,而后祭出一块帕子,昂首小心翼翼地为苏紫御擦拭起面上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