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不会有人,想要对慈安寺这一块,汁多味美的‘肥肉’下手。
这就需要适当的,展露一下獠牙,让慈安寺多上一层保护色了。
了通和尚,道:“这圆真,就是不二人选,”
“您是说?”
到底是一堂首座,‘政治’智慧不低,圆光和尚明悟。
“呵呵呵,玉不琢不成器,这小子,秉性不错,但要不经过几次雕琢,日后也难成大器,”
大和尚低声笑了两声。
一位青气秉命的苗子,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无法不去重视!
无论荀少彧他,未来的际遇如何。
但,对于了通和尚,乃至于整个大慈安寺的意义,都是难以言喻的。
毕竟,在这风云渐起,鼎革天地的关键时刻。
一位青气秉命者的能耐,足以搅动乾坤,让人不敢生出,小觑之心了。
“出身于慈安寺的一方之主,对于慈安寺的作用,可就太大了,”
了通和尚心中,略过这般念头。
无论荀少彧,未来是成为一方一地之主,或是直接成为益州潜龙的从龙之臣。
这些,对于大慈安寺来说,都是难得可贵的‘政治资源’。
犹其是这当中,大慈安寺的投入,近乎与‘无’,真正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阿弥陀佛,”
圆光和尚目光闪烁,问道:“想必,圆真师弟日后,会明白师伯苦心,”
“他会明白的,”大和尚微微颔首,神色中不含其他情绪。
荀少彧命格之事,在这阖寺上下,也仅有了然禅师,与了通大和尚。
这两位寺中,地位、名位最高者,才有资格知道。
就是圆光和尚,也只是明白些枝末,不明白全尾。
不过,了通和尚,也是用心良苦。
佛家重因果,在此类事之上,比之道家,更犹甚数分。
一但沾染孽业,一身佛家神通,登时就要十去七八。
而荀少彧本命纯青,命数厚重。
大和尚受了天地之噬,金身有瑕,又揽入这般因果之数。
这举动,不吝于是自家断了自家道途,再无补救机会,只能枯坐老死,在这茫茫红尘之中。
他目光平和,望着着这位师侄,道:“我慈安寺,兴建与先卫,始盛于今朝,从一介荒山野庙,成了这一方大寺。”
“历经数代,才有着这般香火,不易啊!”
圆光和尚欲言又止,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呼道:“师伯,”
了通大和尚低声呢喃着:“五百载古寺,舍了老衲一人,换取个机会,值得,值得啊!!”
…………
秋风瑟瑟,枫叶映红,
小镜湖畔,一小和尚,在凛冽秋意下,仍旧一袭单薄的灰色僧衣,站在秋水一侧。
这小和尚,年龄大约十二三岁,相貌清瘦,颚骨饱满,目光中似是,带着些活泼灵动。
在这秋意当中,愈发明朗清晰。
倏然,小和尚身躯一动。
嗡——嗡——嗡——
骨骼之间,发出如雷咆哮。
一拳轰出,仿佛一架架战机般,呼啸而过。
一时间,周匝数尺之内,草地稀疏,红叶顿然在拳风之下,洒落漫天。
“先天罗汉拳,”
小和尚身影交错,僧衣鼓动,猎猎交响。
这一门,石镜精简衍化出得武学,仿佛是对这小和尚量身定做的。
动如猛虎出柙,静似老树盘根!
那一拳,那一脚,都是近乎完美。
先天罗汉拳,元始十八手!
荀少彧收起拳架,静静品味着,这一门拳法精义。
时光冉冉,五载过去了!
荀少彧的和尚生涯,整整度过了五个念头。
他渐渐退出,武学定境。
“五年了,”
荀少彧看着一汪湖水,枫叶殷红,甚至染红了这一湖碧水。
时间过的很快,对于荀少彧来说,更尤为如此。
对于此世之人而言,这是度过了五个年头。
但对于荀少彧自己来说,却不过是在主世界,多多来回了几次而已。
有着石镜的镇压,这两方世界,倒是对他无碍。
只是主世界一日,大魏世界是一年!
若非主世界,荀少彧不可能放弃,吕国公子的名位。
他甚至都想要,一直停留在大魏世界,指挥这具身体的一举一动,图谋气运。
只是,在经过荀少彧几次,来回两方世界时。
荀少彧才愕然发现,这一具躯体的原主人,还是有着一些微薄意识的。
只是那些意识碎片,在经过石镜毫不留情的镇压,再有荀少彧不断同化下,几乎都成了荀少彧的意识分身,且承载了荀少彧的知识。
正是如此,才让大慈安寺,阖寺上下,对荀少彧的关注,如此之甚的情况下,亦没发现丝毫不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