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脑袋一歪侧脸望去,就看到五只又黑又长的指甲从他脸上划过距离肌肤只有不到一厘米的错位。
那指甲上还带着浓郁的腥臭,显然是淬了毒的。
陈信啧了一声说道:“果然是七杀的路数,看来这次没找错地方!”
偷袭落空,一个干瘦无比的中年男人翻落到地上,戒备的看着陈信问道:“你又是那家的小娃娃?知道我们七杀的名头还过来送死?”
“送死?呵,我是送你们去死的!”陈信冷笑一声,五指猛地捏合在一起。
那中年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仰头,嘴里忍不住喷出鲜血,里边还夹杂着一些脏腑的碎块。
“你这,是……”他艰难的说出几个字,脸上带着惊恐不甘畏惧,扑倒的身体渐渐僵直起来。
平房很小里边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陈信没有搜查,而是踢开里边的一道门进入后院,出了两条交叉的水泥板铺成的小路,院子里大部分还是泥土地面,地上许多凌乱的脚印。
看得出来不少都是从后边的屋子里跑出来,应该就是那些菜鸟杀手。
偏屋门口也有脚印,陈信走过去推开门查看,里边空无一人。
他继续去后屋查看,也是人去楼空,就连资料什么的都被带走了,厕所间马桶里还有一些浸泡的已经看不清字眼的纸张。
这帮人的反应倒是很快。
陈信继续仔细搜查,最后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他只能无奈的从戒指中取出另一具尸体丢在这里,失望的离开了这个据点。
很显然,在他制服两个暗哨的时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尽管没有多浪费时间,据点里的重要人物却已经转移,只留下一个精英和一干菜鸟断后。
在他离开平房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偏屋的角落里响起嘎吱声,一块瓷砖被人从地下顶开,黑乎乎的洞中亮起一双眼睛来。
“走了吗?”一个声音自语道。
随着窸窣的声音,附近的几块地砖也挪开,洞里爬出一个精瘦的男人,头发乌黑但剃的很短,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如果不是出现在这里,被看到的话几乎所有人都会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农民。
男人小心翼翼的用地砖将洞口掩盖住,打开监控,查看了一圈外界情况,没有发现意外,这才松了口气:“那家伙还是太嫩了,呼!还以为这次也要栽了呢!”
“哦?是吗?”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好似鬼魅一样的声音笑着反问道。
精瘦男人吓了一跳,不过他跟之前的精英杀手不一样,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咬破嘴里的毒丸。
但陈信的动作比他快了不知多少倍,他还没用力,就感觉到腮帮被人捏住,咔嚓一声骨骼已经被人卸掉。
陈信手里力道轻吐,同时按下这人的后脑勺,只见他“哇”的一声,吐出了满嘴的牙齿。
陈信用脚尖摊了摊,果然看到了一颗与众不同的牙齿,里边塞着一个浅蓝色的小药丸。
“啧,怎么样?在我手里,你就是想死也是那么容易……乖乖把你知道的情报都吐出来吧!”
“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