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举动把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夏莹之外都给震惊到了。
所有人都压制不住的议论出声,就连那几个堂主也都神色之间充满了猜疑。
一个年纪老朽的堂主干咳了几声问道:“陈老哥,你这可不能瞎说啊,这孩子就是个学生而已,怎么会……”
陈汉山回头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怎么,老吴,你是在怀疑我已经老眼昏花了吗?”
老吴急忙摇手:“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说的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陈信见到故人已经认出他来,也不再可以掩饰,点头道:“汉山,你来的还真是够早的,怎么,对夏霜还是不满吗?”
陈汉山连忙摇头:“少爷,我没有,只是这些年来,夏霜小姐一直不希望我多掺和帮会里的事情,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希望我能早点洗白……”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这么多年来,她却一直都看不清楚,我既然出身在帮会,哪里还有可能洗的干净!”
“这十年来,虽然我身边交际的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可是从来都清楚,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个帮派分子而已!”
陈信呵呵冷笑:“怎么,做个帮派分子委屈你了?阻碍到你继续往上爬了?”
陈汉山神色更加惶恐起来:“绝对没有的事,少爷!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要不是当年您和小姐收留了我,我陈汉山哪里会有今天?早就死在那个阴沟里了!”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起来,看得四周的帮众们全都是一脸迷茫。
只有那些资格老一些的面上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夏霜这么些年来尽力的把老人们从帮会里摘出去,一方面是想让他们洗白,不要被日后的帮会连累,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将跟陈信有联系的符号彻底从帮会上抹掉。
她知道,对于陈信而言,帮会只是个拖累,起不到一点的帮助,相反还可能会有害处。
现在的七个堂主,基本上只有个别像老吴那样的人才听说过陈信的存在,李飞干脆是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现在他和礼堂刑堂的人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于是就在两人还要叙旧的时候,李飞捏着已经骨折的左手,下巴肿的老高,却还是气势汹汹的大声叫道:“哈,夏莹你就只有这点手段了吗?”
“找个已经退隐的老头子,再拉出来个学生演一出戏,就想让大伙儿听你的?”
“我告诉你不可能!有我李飞在的一天,你就永远也别想……”
“啪!”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脑袋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滚飞了出去。
其他人却都看出来是陈汉山动的手。
老爷子虽然已近花甲,手上的功夫却没有落下,除了个别人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陈汉山背着手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少爷面前乱吠?丢人现眼!”
他扫视了各个堂主一圈,声音之中充满了不屑:“难怪帮会一天不如一天,就连最能打的红棍堂都交给这种废物二五仔来带!”
“你们一个个也都只会窝里横!就没人肯睁眼看看吗?帮会早就不是当年的蓉城地下霸主了!”
“前几年才冒头的三大新兴巨头哪个比现在的帮会弱小?秦家这样以前靠着我们才做大的野狗也敢蹬鼻子上脸。你们一个个不以为耻,反而贴着上去,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