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姓朱的男子早已听得不耐烦了,见李凤歌竟敢在自己当前跟肖月虹说说笑笑,心头无明业火暴涨三丈,叫道:“平婆婆,撕了那杂毛的口!”
平婆婆心下一凛,攥住李凤歌左手。李凤歌吃痛,见她脸色生寒,也不敢再说话了。
又走了半个时辰有余,天色渐晚,夜色幽寒,前面道路已看不太清了。张婆婆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打起火把照亮。
忽听前面有火光攒动,人声喧哗。那中年儒生道:“有情况!”加快速度上去。前面青衣男子取剑拔开杂草,带头冲了出去。出了窄道后前面豁然开朗,是个平旷之地,往上数丈,有个高台,高台上筑了个破落小庙,供着佛陀。周围风声寂静,黑暗无边。
青衣男子望向李凤歌,皱眉道:“这便是玉鼎山?”
李凤歌道:“这就是了,那上面是玉鼎庙。你们这是过来求神拜佛的吗?”
中年儒生道:“这便是玉鼎山……可叫我们来这又是做甚什么?”思考片刻,又问:“那边还有条小路,上面还有山头?”
李凤歌苦着脸道:“这山下到这庙来已经颇不容易,往常我只和人来过一次。再上面确实还有山头,只是没有绳索工具也上不去。以往要来拜佛,也不用爬到上面去了。”
中年儒生思索道:“是了,这应该便是玉鼎山,刚才我看见有火光在前,应该是另一队人!朱公子,我们上山!”
青衣男子取出短剑,位于最前,连跃上山,遇上平滑绝壁便凿洞上攀,中年儒生顺着他凿出的凹洞也跟了上去。肖月虹、张婆婆随后。
平婆婆心想:“都到了这就不用带着这娃子了吧?”但没听见青衣男子说要放人,待要问时他已爬上数丈。只好对着李凤歌道:“小子,你跟我上去吧!”不管他是否愿意,夹住就走。
李凤歌心中大骂,只是脸上不敢表现出来。
攀得半个时辰,眼见前面已渐到峰巅。忽听前面有人大声道:“老头,将那紫清宝石交出来!”火光冲天,叫声极响。
青衣男子回头与中年儒生对视一眼,心里均想:“出事了!”急忙上山,见峰巅之上坐落着好气派一座道观,飞瓦琉璃,朱栏玉砌。此时四下都是火把,映得天空道观一片火红之色。
道观之前有个长宽数百丈的青石台,台上左一团右一团的均有人在相斗。
忽见中间有一人连发数掌,推开三人,往道观中冲去,大声叫道:“交出紫清玉石!否则你玉鼎山今日难免覆灭!”
道观门口有个身穿水合服的中年道人倚剑而立,冷冷道:“你们这一帮妖人好大胆子!”
那人道:“老家伙,紫清玉石乃天予地赐之物,你一个人独享不得,乖乖给我一份。”说话之中,双掌已然拍出。那中年道人脸色一寒,道:“有本事来拿!”挺剑迎上,登时打了起来。
中年儒生忽然叫道:“家主!”往北边方向冲去。那边聚了十来人,当中一个中年男子立在高处,身着蛇袍,背负长剑,十分显眼。
姓朱的青衣男子奔到近前,喊道:“父……爹爹,我来了,眼下如何?”
那中年道人打得一阵,长剑被敌人震断,自知不敌,大声叫道:“朱先生还不出手?真要将紫清玉石让与他人不成?”
蛇袍男子微微一笑,却不理会。那中年道人再过得几招,被那强者击中胸口,大吐鲜血,叫道:“朱先生,紫清玉石当真不要了?”
蛇袍男子道:“顾清秋,出手助他。”那姓顾的儒生道:“道长,我来助你。”纵身飞跃,人未到,抬掌之间,数十根细针已然暴出。那人背后似长了眼,急忙扭身,伸手一扫,将细针尽数打落,道:“好个花雨流莹,你是峨眉山的小辈?敢对我动手?”
顾清秋笑道:“你是哪里来的小鬼?竟敢到玉鼎山肆意妄为?”
此番四下大乱,平婆婆顾不得李凤歌,将他放到一边,与张婆婆两人凑到那蛇袍男子跟着护着。
李凤歌眼见山上少说有二十来人在相斗,刀光剑影中有些中剑身死。吓得脸色苍白,忙不迭往山下爬去。只是他体力有限,不像平婆婆等人身具修为高来高去毫不受阻。兼之夜色甚黑,急忙中他又没火把,摸黑下山,脚上不小心踩到一处怪石,猛然往下滑去。
李凤歌心中大叫:“死了!这下死了!”急忙中双手乱抓,倒抓住一条棘刺,登时手掌一片刺痛,痛极松手,往一处山崖下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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