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局长叹道,“小路啊,从现在起,我们不问你、你就不要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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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说吧。其实我也不想说,都怪自己脑子一热,想在身侧这个年轻姑娘面前,‘露一小脸’。
一直默不作声的季师傅斟酌道,“一环套一环,目前五个环。从案情的发展态势看,我还把这个事儿想简单了……。在不明确对方最终目的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停顿了一下又道,“你是唯一的目击者,你讲诉的一切关系到案件性质和案情走向,现在我问你……。”
我正在心里大唱‘五环之歌’,冷不防季师傅又开始‘挤牙膏’,一张嘴差一点‘啊啊……’出来。
可二把我和季师傅的对话,逐字逐句记录在电脑上。
我有心想要讲快一点以报她骂我“智障”之仇,但对话的节奏始终被季师傅掌握着。
待我讲完,可二就抱着电脑下了车。
我趁机向外挪挪屁股,看见小张在我这一侧的车门旁,孤独的站立着。
我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是他会不会听见我告他黑状了?
又见这么冷的天,小张却站的笔挺、像个门童。
我靠在松软的椅背上,心中对他充满了无限同情。
车内的三位领导又陷入了集体沉默。
我有心想问‘咱们这么多人和车,为什么不直捣黄龙,在这儿耗着干什么?’却也不敢。
郑局长道,“小路你先下车,不要走远。”
我无奈下车站到小张身边,不无得意道,“在这站着干什么?多冷啊!怎么不去车里坐着?”
小张看了我一眼没有啃声。
我暗乐。心想怕是没人请你进车里坐吧。
又问,“咱们这么多人和车,为什么不直捣黄龙,在这儿耗着干什么?”
小张装聋作哑不理我。
我撇撇嘴。
车窗镀着黑膜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便慢慢踱到车头位置。
透过前车玻璃,看见郑局长和‘胖领导’歪着身子在和季师傅交头接耳。
我又踱回小张身侧倾听了一会放下心来,他肯定听不见我曾经告了他一记黑状。
这时依维柯的车门打开了,‘可二’又风风火火跑过来把一叠白纸交给小张。
小张拿着白纸一头钻进了小汽车还把门关上。
‘可二’风风火火跑回了依维柯也把门关上。
唯有我,孤零零、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任凭冷风在脸上胡乱的吹、不知何处是归处……。
小汽车内的车厢灯亮了,车内四个人人手一份白纸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我屏息凝神竖耳偷听,却是只言片语也听不见。
没有办法,我只好站在车门外静候三位领导的召唤。
这一站我觉得时间跟静止不走了似的。
看看天色,现在应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再看看车内的四个人,他们嘀咕的热火朝天,浑然忘了车外还有个人已经冻成了‘狗’。
‘三位领导’倒也罢了,小张这个胎毛未蜕乳臭未干的小子,何德何能也能参与其中?
我忿忿不平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子,缓缓走向那辆依维柯。
这种特种车辆对我充满了蜜汁吸引。拉开车门进去看看的胆量、我是没有的。便从车头细细观察到车尾,发现它和其他依维柯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这才是真正的低调奢华有内涵,没有一百万绝对买不到。”
我赞叹不已在心里默默给它估了个价,这时不远处的那辆面包车内,突然传来一阵话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