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椁和内椁室之间的空隙不是很大,我往里走了几步,给胖子让开了一段距离,这里勉强佝偻着脑袋站立,胖子更是难受,一个人把这里的空隙堵的严严实实,椁室内很干净,只有这半条腿,其他全是竖立起来的柏木。
等我绕着两层椁室之间的缝隙找了一圈之后,发现的确除过这半只腿之外就没有任何的东西。随即我就问胖子:“难不成墓主人死前已经给人分尸了,往棺材里收敛尸骨的时候,漏了这一块?”
我才说完,就被胖子拍了一巴掌:“你给祖宗收拾的时候眼睛都不长,敢这么搞,还想祖宗照应,不整死你都算善良了。”
马师爷脑袋就探在缝隙外边,我指了指地上的半截大腿,就喊道:“师爷,就半条腿,这是什么葬式嘛,跟风水有没有关系。”
我也是瞎扯,这条腿来的莫名其妙,最关键刚好就在我们炸开的开口,恐怕世上再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儿了。腿肯定不会自己走,这是有东西暗中作祟,若是墓主人所为,似乎也就说的通了,恶心恶心盗墓贼起到恐吓作用也说不准。但是它怎么猜到我们就会从这个角进来呢?能算这么准,恐怕也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事儿。
“只有腿?”马师爷在外面疑了一声,口中喃喃继续说道:“不对呀,这古人活殉要求完完整整,虽不需要英俊貌美,但至少也得是个全乎人呀,怎会是是根腿呢?”
胖子摆弄着内椁的木板,已经合计着要开内椁。我踢了一脚地上的半截大腿,表示确实就是这半截腿,没说瞎话。
马师爷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墓室里,甚至是棺材里发现残肢或是死尸,这也说不上奇怪,有一种可能也说不定。”
我心中焦急,让他赶紧说,马师爷凑近缝隙,有些猥琐的压低了声音:“哎呀,你想呀,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就是咱们这类人起内讧呀。当然,您别乱想,我不是说咱们几个。”马师爷面对着我,挤了挤眼睛,似乎是在说外面那几个秋阎王的马仔。
我皱了皱眉,马师爷还真是个老滑头,这确实是现在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测了,马师爷说的没错,我们这帮人当然不会发展到那一步,但是百分之百的话也难说。像秋阎王那帮子人,出这种事儿的概率几乎占了对半。
在各地的考古现场,工作人员经常看见这么一件事儿。在对已经被盗掘的古墓抢救式发掘之后,在墓道里他们总是能找到一些并不属于这座墓葬的尸体,尸体古人现代人都有,这类人身前其实就是盗墓贼,其死因也出奇的相似,不是脑后被敲,就是背后捅刀子,凶手也很默契的是同一种人,那就是他们的同伙。
此类事件在这个行当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要么分赃不均,要么就是想独吞。总之在墓外可能亲的比兄弟还亲,但是下了墓见到了价值不菲的冥器,那人就变了,为财谋命,这都是常有的事儿。其实也有种说法,那是墓主人舍不了财,但是自个儿又无能为力,只能以鬼魅之法,搅了进墓之人的心智,总之不能让你们安安稳稳拿了我的东西。
看了一眼这半截腿,我还是觉得问题可能没这么简单,这具黄肠题凑有多结实那是我们看在眼里的,我们找遍了外椁根本不可能有缝隙,否则那我们也不会出此下册炸开外椁了。
“不对吧,这椁子里面可没有空隙了,从哪儿进来,关键这里也只有一条大腿呀,其他的部分呢?师爷,你能说个靠谱的嘛?”
“其实,要进去,这,这缩骨也是可以的,据传有手艺高超的人能用工具撬开墓砖,可能那条缝就只有五六寸一个脑袋大小,但是人家就能进去,非但是能进去,等他取了东西,再出去还能把墓墙的缝隙还原,不看墓室里少的东西,都没人会想到这墓是已经给盗了的。”
“别说那么玄乎的,你都说传说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盗墓贼来,半截腿……”我低头望向了半截残肢,残肢截面粗糙,破口皱巴巴的像是松紧收紧后的裤腿,这种伤口我好像听说是人活着的时候才会造成的,甭管刀再快,伤口一出,肌肉萎缩,伤口就是皱巴巴的。
残肢表皮稍稍有些瘪,但是能看到还是很饱满的,这腿看不出有肌肉,想必也是在脱离本体之后就萎缩了。
我踩了一脚这条腿,硬的和石头差不多,想来它似乎也没什么威胁,总不至于这半条腿还会活过来踹我。
马师爷在外面自言自语了一会,没什么结论,最后只得说:“就是条死人腿,您要是觉得膈应,就给它踢远一点儿,咱还是赶紧开了棺,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要是能捞一把就捞,捞完咱就赶紧撤吧,我这老骨头在这里待得久了,不知道怎的,就是觉得不对劲,这里不能久留呀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