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失色,重新被浓云所掩盖。
战斗声浓,双方落得两败俱伤。
在场众人,隐约闻到远处传来的大笑之声,心中皆是大惊,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可是他们暂时没有办法去查看了。
当值此际,正是敌我双方最后一击,导致了两败之伤时。
在溪流对岸,低声已经停止,女子弄笛樱唇上,沾满自己的鲜血,握着笛子的手不断颤抖,正有一丝震撼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在她肩膀上,赤风狈兽正无力地趴着,其右前爪上鲜血不断滑落,其上毛发化作焦黑一块。
它低着头,呲着牙低声咆哮,看着眼前少年时,有着一丝恐惧,可是看着地下的尸首时,其声又显得有几分悲戚。
在凌浪涯和弄笛之间,是曾经威风凛凛的白赤风狼王,此时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生机。
它那一丈有余的身躯上,浑身毛发被紫火燃烧得焦黑,脖颈处一个碗口的伤口,碎了它的喉骨断了它的生机。
此刻,导致笛声停,狈兽伤,狼王死的凌浪涯,虽然取得不少的战果,可是也承受了不少的伤害。
在最后的危险之际,弄笛以精血为引,催动了族中秘法,促使了异兽的实力骤然加强。
她先是让狼王追上凌浪涯,由狈兽骤然爆发,发动迅猛的攻击,同时狼王自凌浪涯头顶越过,挡在了她的身前,也挡住了凌浪涯的攻击。
如今凌浪涯虽然以紫火拳势,凭借命换命的攻击,一击杀死了挡死的狼王,而他也被狈兽一爪划破,从右肩到左腰处,出现了五道鲜红的伤口。
两头异兽一死一伤,反噬之下,也让弄笛心神受损,吐出一口鲜血,不得不停下笛声。
此时,两人隔着尸首对望,陷入了暂时的停战中。
不是无力再战,而是听到了那遥遥传来的大笑声。
不过,听到笑声的不止他们,还有在山腰上对峙的两人。
麻苍站于半山腰上,发出的一支血箭两支寻常箭,本来以为可以一举敲定胜局,扭转当下的急促局面。
可是他没有想到,暗杀胡虚和老张的两支箭,竟然被那名眉清目秀的青年挡了下来。
那青年以印法召唤长剑的动作,其长剑在空中一分为二,挡住了他的攻击后,更是震慑到了他的心神。
他忽而想起,族中长老曾有人提起过,关于这种驭剑之法的人,乃是何等的身份。
正当他在思索导致分神时,却遭受到了纪天的反扑。
他并没有看到,纪天在面对那以精血加持过的血箭时,终究还是闪过了,恰好是擦着他的左肩而过,划破了一片血肉。
血箭最终设在了山林树木上,直接射穿了三棵巨树的树干。
纪天在躲开之时,右手白线骤然发出,贴着地面潜行,缠绕住了他的右小腿。
如果不是麻苍当机立断,再度用加持精血的箭头割断白线,恐怕他的整条右腿都要被搅断。
同样的两败俱伤,让两人在闻到那笑声传来后,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想要看清来人是谁。
至于一直坐在地上调息的胡虚和老张,此时也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来到了那青年身边,在他头顶双剑的保护下,凝重地看向笑声来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