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杀掉受伤的牲畜,全体饱餐了一顿,李玉把医用酒精兑水,分给各营痛饮,劫后余生之余,营地里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第二天一早,各营把阵亡者火化装入小布袋子。伤兵放爬犁和大车上。营地里此起彼伏当晚爆破声,所有的工事和建筑全部夷为平地,最后战马拖着成捆的松树枝扫平地面浇上水冻成冰。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过两天风吹大雪覆盖住这里,就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曾经血战过。
一切完毕后一只长长的队伍沿着冰冻的浑河向着营口港开拔。
此时,萨哈廉仇恨的看着身后如跗骨之蛆一般吊在后面的李秉诚部骑兵,整整三天了还没有甩掉,昨天进山口关时以为安全了,结果不到半天就被攻破了,李秉诚又追了上来,大营跑出来的两千残兵和萨哈廉收下的四千多残兵合计近七千人,不管不顾的跑,丢了辎重营帐只能在雪地里宿营,很多人严重冻伤,耳朵发黑溜黄水,手指有的掉了下来。每天早上起来都有好多人冻僵了。这让从小锦衣玉食的萨哈廉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但是,磨难也使人成长。他更加的沉默寡言,同时也锋芒内敛了。
三天后,李秉诚追杀到抚顺城外,遇到来接应的代善,李秉诚被杀得大败,赶紧逃回了奉集堡。
到了虎皮驿站,他有些茫然,要不是驿站的残垣断壁还在,他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路,大雪覆盖了酉阳兵营,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人待过一样。河面依旧冻的结实,好像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冉天依骑在一匹阿拉伯马上不肯下来,和李玉讨要李玉不给,这种马非常昂贵,李憬都不舍的自己骑,当然不会给她,冉天依嘟着嘴,说见到李憬哥哥就告他的状,搞得李玉哭笑不得。
“其实按辈分,下官和大帅是未出五服的叔侄,大帅也要叫我一声四十五叔的。”李玉苦笑着说道。
营口已经开海,冉天依兴奋的骑马沿着海岸奔跑,远处两座用沙袋垒起的营区里,李憬正在望楼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这支队伍,看到冉天依兴奋的在海岸线上纵马奔驰忽然想起这丫头扔手榴弹的糗事,不禁漏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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