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宝儿并未与何叔度深聊,她让何叔度好好休息,然后就主动退出去了。
一个知进退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不比绝情婆婆那样毒辣、凶狠,不如朱双双一般孤傲、冷漠,不像叶小西那般轻灵、活泼。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什么地方走什么路,什么客栈住什么人。
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炉火纯青、驾轻就熟、坦然自若。
所以,万震涛死的很惨。
他姓万,不幸中的万姓。
所以,他很不幸,他遇到了鸽宝儿。
朱双双是手无缚鸡之力,可鸽宝儿不同,她全身都是杀人技!
功夫从来都不是什么花架子、战斗甚至拼命,功夫是用来杀人的。
功夫是一种手段,杀人的手段。
鸽宝儿将杀人修炼到了极致,在杀人这一面,她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她将杀人视为一种乐趣。
哪怕何叔度,她都设计给杀死了。
何叔度,已经死过一次了。
来自鸽宝儿的手笔。
算无遗策、画无失理,计划精巧、不差分毫。
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
否则,哪怕以天下第一箭、一箭穿空万震涛的本事,想要偷袭何叔度,也不过是空谈。
江湖上那么多想杀小叔的人,哪一个成功了?
天下第一高手封子阳,手握天下第一大帮太上盟,手下高手如云,四大法王如同一方诸侯,那又如何,还不是没有杀得了小叔。
可是,鸽宝儿做到了。
“参见堂主!”
鸽宝儿来到一个拄着双拐的枯瘦老者面前恭敬地躬身问候。
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甚至满目疮痍一般的瘸子老人,竟然是名震天下的鸽堂堂主王二毛。
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
万贯家财、一字千金,却不曾想是一个有些衣不蔽体的老者。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王二毛的身份,除了鸽堂的三大信使之外,五人知晓。
很有可能来到街上被鸽堂的一个小喽啰给踢一脚,这都是常态。
可王二毛生活就是如此,正因为他如此的小心谨慎,才能活到现在,才能拥有今天的地位。
王二毛:“你为什么不杀他。”
鸽宝儿:“万震涛已经杀了他,可他又活了过来。”
王二毛:“这就是你杀万震涛的理由?”
鸽宝儿:“一箭穿空,箭不虚发!可惜,他失手了,一名箭客失手,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活着的价值。”
王二毛:“可这并不能成为说服我留下小叔性命的理由。”
鸽宝儿满带得意的神情:“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想用最痛苦的方式征服他,然后让他死去。”
功夫是杀人技,可阴谋才是天下最厉害的功夫,最毒不过妇人心吶!
王二毛无奈地的仰天长叹:“万震涛死的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