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一页,李牧仔细看了片刻,说道:“撕掉的那一页日记,记载着什么,为什么会被撕掉?”
“日记,就是记载平常事情,不会记载一些大事情。”花无影说道:“从时间上看,就是最近十天!”
“最近十天……我去玄镜司去调查一下!稍等片刻!”
说着,花无影消失而去。
“玄镜司,可怕至极!”
李牧默默道。
玄镜司,可怕之处,不在于有多少高手,有多少资产,而是有数量庞大的线人,这些线人渗透在生活各方各面,很多都是平民百姓。
不起眼至极,却因为不起眼,反而搜集了大量情报。
大约是半个小时后,花无影出现,说道:“最近十天,钱通判主要是巡查附近粮仓!”
“钱通判,就是在粮仓附近转悠一圈,可回来后,就是被刺杀了!”李牧皱眉道,“看来粮仓有问题!走咱们去检查一下,希望不要出问题!”
二百侍卫相随,李牧出发而去。
“夫君,你怀疑粮仓有问题!”李牧说道。
“自然有问题!”
李牧说道:“铁打的套路,流水的贪墨。很多贪墨方式,都是一个样子,模式都是一样,一抓一个准,不需要所谓智商,闭着眼睛,用脚后跟思考,我都能想到他们的套路是什么?”
“粮仓空了!”
花无影说道:“难道有人倒卖粮仓粮食!”
“自然如此!”李牧说道。
花无影道:“他们胆子太大了!”
李牧说道:“贪婪,是最真实的贫穷,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永远不要去考验一个人有多贪,人性禁受不住考验!”
花无影说道:“难道,没有不贪的人吗?”
李牧说道:“有!比如我!小丈夫不可一日无财,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财重要,可权更重要。很多人舍得亿万家产,就是为权。那些上位者,顶级官员很少贪污,因为不需要,他们找到更高的人生追求!”
“小官贪财,中官贪权,大官贪名!有人追求千秋伟业,所谓钱财,权力,还有美色等等,早就不放在心上。至于那些小官,他们知道自己一辈子就这样,升迁不大,于是要捞一把,不捞一把,如何对得起自己!”
“当官是为什么,还不是为升官发财……区别也是有人有底线,有人没有底线!”
花无影道:“夫君,你来到幽州时,就知道,或是觉得,粮仓有问题!”
“是!”李牧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主要烧在邢狱上,洗刷冤案,赢得好名声;第二把火,烧在粮仓上,让官员们害怕起来,尽职尽责;第三把火,打击街头巷尾,各种流氓,还有帮派,打击菜霸,路霸,各种收保护费,打击黑涩会,提升社会治安!”
“结果,第二把火提前烧起来。此刻,粮仓必然出现亏空,钱通判为何上下行走,就是为补窟窿。可现在钱通判却是死了……因为补窟窿而死。看来粮仓亏空问题有些大,大到了遮挡不住!”
“如果粮仓,只是亏空一层,问题不大;如果亏空两层,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亏空三层,问题有些大;如果亏空五层,那就是大灾难;如果亏空七层,就是毁灭性灾难!”
“钱通判死了,看来亏空数目不小,可能……亏空五层之多!”
李牧说道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