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炫恍然:“你的意思是说,魏鸢寻到的所谓锦国秘术,其实是源自姬拂冰之手。”
萧姵点点头:“所以我有些担心淳于城主,怕他救女心切再一次中了姬拂冰的计谋。”
桓郁沉吟道:“待会儿咱们一起给淳于城主写封信。一来对他表示感谢;二来提醒他千万不要轻信姬拂冰的换血之法。
三来……待我回到天水郡,会尽力去打探解药的下落。”
萧姵看着他的模样,心尖突然有些刺痛。
桓二哥曾经对她说过解药的来历,但那解释太过含糊。
若非那时她的心思全在大姐姐身上,多半是不会相信的。
可不管那解药是怎么来的,它的珍贵程度都毋庸置疑。
桓二哥能得一颗已属不易,想再得一颗便是痴心妄想了。
偏他又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应会尽力,那便意味着他一定会耗费大量的精力去找那不知是否存在的“解药”。
桓郁能猜出她在想什么,却不知自己居然成功赢得了未婚妻的心疼。
他对兄妹二人笑道:“现下时辰还早,不如我们一起去给祖父请个安?”
萧家兄妹自是没有异议,三人一起去了练武场。
萧老国公在军营里生活了几十年,根早已经习惯了忙碌的生活。
最近他虽然一直待在府里,却不去上朝也不出门会朋友。
每天只把贝家兄弟以及几个孙子和重孙带在身边,指点他们的武功和兵法。
萧姵等三人才刚走到练武场,就听见他正在训斥萧瑞和萧琅。
萧瑞年纪大了两岁脸皮也厚,虽然被曾祖父训斥,脸上却还能看得见笑容。
萧琅却是眼泪汪汪,不过小家伙还挺有骨气,一双小手依旧紧紧握着短枪,一招一式练得极为认真。
“祖父——”萧姵忍着笑跑了过去。
萧老国公瞪了她一眼:“一边儿待着,等老夫把这小兄弟俩教好再说。”
“哦。”萧姵哪里敢惹祖父,与萧炫和桓郁一起老老实实立在了场边。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老国公才放萧瑞和萧琅去休息,也走到了场边。
三人行过礼,萧老国公对桓郁笑道:“听说你父母已经到京城了?”
桓郁道:“是,家父今日一早携家母进宫觐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回府后家父便吩咐我前来国公府递拜帖,明日一早他与母亲就来拜会祖父。”
萧老国公假意嗔怪道:“你祖父也太不给面子了,老夫特意早早回京,就是想趁此机会与他叙叙旧。
可他倒是好,一封信便把老夫给打发了!
军务繁忙是什么破借口?老夫从军的年份比他还长,也没有那么多军务缠身嘛!”
桓郁当然知晓他只是说笑,并非真的生气。
但祖父的心思他也真是猜不出来。
他们兄弟二人都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两位孙媳的人选也得到了他的认可,多年的好友也早早回京等候。
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齐备,偏生他老人家却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