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路，整洁的街道，沿街的店铺，即便道路上覆盖着雪，也让人能看出其中的规整。</p>
马路两侧垫起了人行道，这是皇帝的设计和规划。行人走在上面，不堵马路，还很安全。</p>
店铺有的闭门休息，有的还开张营业。就算是闭门休息的，也张贴着大红对联，挂着灯笼，营业的更是张灯结彩。</p>
毛文龙装着矜持，不是用力地转头左顾右盼，却把繁华景象收入眼底。</p>
苟真怀甚是惊奇，他是锦衣卫出身，看到的却是繁华之中的秩序。</p>
京城里，皇族勋贵高官很多，富商大贾也不少，多数都是有背景有靠山的。南来北往的平民百姓更是不可计数，可在这里却看不到混乱，或者说是杂乱。</p>
苟真怀当然不知道，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是卢象升，公正廉明，御下极严。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皇帝的全力支持。</p>
不管是皇族，还是勋贵，抑或是平民百姓，犯了法必然被惩处，五城兵马司从不宽贷。甚至，身份越是尊贵，受到的惩治越为严厉。</p>
在各自不同的思绪中，毛文龙等人先去兵部报备。尽管还在假期，兵部依然有人值班，并且得到通知等候毛文龙等人。</p>
报备完毕，毛文龙等人才来到了馆驿，被安排住下。</p>
“年没过完，正常办公的话，还要等上几天吧？”苟真怀不是很确定，他想去探望亲友。</p>
毛文龙想了想，拱手说道：“万岁勤勉，于辽东又甚关注，也不好判断何时宣召。”</p>
苟真怀点了点头，说道：“无妨，京城内已无宵禁，倒是方便许多。”</p>
皇宫晚上要关门闭锁，没有十分紧急的事情也不会宣召臣子晚间入宫觐见。</p>
毛文龙明白苟真怀的意思，也有些心动，想着逛逛这繁华的京城。</p>
“天色不早，咱们去外面走走？”苟真怀看出毛文龙的心思，笑着说道：“某虽离开数年，可一些好去处想必还在，倒也能做半个向导。”</p>
毛文龙还在沉吟，下面的几个亲卫却露出热切之情，都望了过来。</p>
哈哈一笑，毛文龙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就如你们如愿，见识下这京师繁华。”</p>
停顿了一下，毛文龙又严肃地提醒道：“要记得这里是天子脚下，都给本帅收敛着点。谁敢惹事生非，军法无情。”</p>
都是粗豪的军汉，毛文龙也知道这京城中权贵勋臣众多，得罪了哪一个，都是麻烦。</p>
而且，皇帝的心思难测，辽东的军事大权交给谁，还不好说。</p>
毛文龙和苟真怀却不知道，他们还没进入京城，皇帝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具体行程，以及入京的大概时间。</p>
对于辽东的军事指挥权，皇帝也有了人选，基本上确定是毛文龙。当然，入宫觐见也是考验，但却不是决定的因素。</p>
人的思想会变，人的脾气禀性会变，这是环境所决定的。</p>
可皇帝认为一个严密合理的制度才是最为稳妥的，比一两次见面就判断人的本性更加可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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