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花给梁惠凯倒了杯水,在梁惠凯的对面坐了下来。梁惠凯心想,果真是想多了!古人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看来自己已经步入小人的行列了!暗暗鄙视了自己一通。只是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宋金花,现在却一言不发、不喜不悲的坐在那儿,让梁惠凯摸不着头脑,没话找话道:“崔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宋金花答非所问,一脸严肃的说道:“他已经知道我同学的存在了!”梁惠凯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上次扳倒裴振群的事儿,自己可是全程参与的,和他的老婆一起密谋,然而他却不知情,“欺君之罪”呀!紧张的问道:“他怎么知道的?”
宋金花说:“自从他提职后县里就传开了,说他的后台是欧阳部长,就是我同学欧阳奋发,只有他蒙在鼓里。有一次和国土局的老部下一起吃饭,有个家伙喝多了,开始拍马屁,说他有欧阳部长罩着,以后定会前程无量。老崔有点发愣,脑子没转过弯,还说什么欧阳部长代表市里来宣布我的任命决定,那是组织需要,你们想多了!
新提职的刘海峰,就是给裴振群送了十万礼金,让你顺手牵羊的那个,也跟着说道:‘领导太谦虚了,这事大家都知道,你藏的够深呀!’当官的都喜欢让别人说自己上边有人,虽然他不知道这事儿,也就默认了,含糊的说:‘怎么可能呢?别瞎传。’
转天到单位,他查了一下我同学的履历,发现我们是一个学校,还是同年毕业的,这才引起怀疑。回来后问我认识欧阳奋发吗?既然他问,那肯定就是怀疑了,当时我也没否认,说那是我同学。他又问:‘这么说来,我这次提职是他帮的忙吗?’我说对!”
梁惠凯忐忑不安的说:“也只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宋金花说:“这事一直在我心里反复琢磨,所以我也没犹豫,直言不讳的说:‘不仅是这次,你的每一步都是在他的帮助下成长起来的。’你猜他怎么说?要是你会怎么办?”梁惠凯说:“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谁也没有骨气摔耙子不干。既然还继续自己的梦想,虽然心里有芥蒂,想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宋金花苦涩一笑,说道:“他问我为什么不和他说,我说我同学做事很谨慎,他不让说,这样不是更那好吗?这家伙酸溜溜的说:‘你竟然能隐瞒这么多年,还是和你同学亲!’我说这叫什么话?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人家一直关照你,你不感谢,反而说这话?良心让狗吃了?骂了他一通,老实了。”
梁惠凯心里一乐,问道:“组织/部长权力很大吗?”宋金花骄傲的说:“那当然了,副厅级,常委呢!市里的不少副职都不是常委。他对市管干部有着绝对的生杀予夺的权力,是一方绝对的大佬级人物,甚至可以耍手段否决掉一、二把手的提名,你说厉害不?”
梁惠凯说:“厉害!后来崔哥没再和你说这事儿吧?”宋金花脸上飞起两片红云,斜了梁惠凯一眼说:“说倒是没说,只是晚上可劲儿的糟蹋我,从没有过的粗暴。那两天下边正干燥呢,上来就弄,把我弄痛了,气得我扇了他一耳光,又臭骂一顿。”梁惠凯心说,我是男的好不?尴尬一笑说:“你挺厉害的!”
宋金花说:“越像小绵羊他越怀疑,就这他还怀疑呢!话里带话的说:‘你对你同学肯定很温柔。’我破口大骂:‘老娘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年去不了一趟市里,你还怀疑我?太卑鄙了!早知道你这么不要脸,说什么都不帮你。明天我就给同学打电话,说你对当官没兴趣。”
梁惠凯笑道:“这下老实了吧?”宋金花恨声说道:“就是贱货!又给我赔礼,又道歉的,还想和我做那事,让我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那天晚上就没让他上我的床。虽然后来他再也没说过这些事,但是我感觉他明显不一样了,甚至还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唉,是非对错怎么说得清楚啊?”
这事梁惠凯就管不了了,只要他不知道录像的事儿就好。已经十点多了,梁慧凯说:“我认识不少领导,不论官大小在男女之事方面,很少有干干净净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所以你就把心放宽,不要在这方面多想了,只要他不明着欺负你就好。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宋金花说:“着啥急呀?姐连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和你说说我心里痛快多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开门声,这是提前回来查岗了!梁慧凯不由得一惊,虽然什么坏事也没做,可是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在一起能不让人怀疑吗?何况有她同学的事儿在先,烂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梁惠凯还没站起来,崔大福推门就进来了,看到梁惠凯也在,脸色登时一变,说道:“这么晚了,小梁来做什么?”梁惠凯感觉手心的汗都出来了,好在撒谎成性,张口就来:“您高升以后我还没来祝贺呢!今天刚从北京回来,抽空过来看看,哪知您去市里开会了,真不巧。”
来串个门还得撒谎,没办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好在她俩穿着还整齐,崔大福疑惑不定的说:“就是个副手,没啥值得骄傲的。”梁慧凯恭维道:“但是在我们老百姓眼里,您可是大人物了。您刚提职时,知道您忙,没有打扰您,这段应该清闲了吧?哪天请你吃顿饭?”
崔大福说:“那就没必要了,职责越大越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得,这是下逐客令了!梁惠凯说:“我知道了,以后没有大事我不会来麻烦您的。忙了一天,您早点休息,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