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羞辱我!”
庄太白怒发冲冠,固然如今寄人篱下,但他庒太白,却也是一方至尊,有着自己身为尊者的尊严,绝不容他人任意践踏。
即便这人是杨玄,有着帝皇境修为,也是不行。
“羞辱你?不不不,我就是实话实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回去好好修炼,来日若能胜得过我,再来与我说教也不迟。”
杨玄剑眉一挑,直接将蓝彩蝶拥入怀中。
“你给我放开她!”
庒太白吼道,眼中充满了恨意,与一丝丝不可察觉的嫉妒之色。
是的,他嫉妒杨玄,嫉妒他的修炼天赋,嫉妒他身边红颜无数,嫉妒他唾手可得的一切。
杨玄神情冰冷,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蓝彩蝶搂的更紧了,一字一顿地道:
“这世上,信奉的就是力量,没有力量,你连屁都不是,最关键的一点,你得搞明白,如今站在我身边的人乃我杨玄之妻,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我杨玄都绝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不利,对她不利,就是我的敌人,杀无赦!”
“你你你……”
“恨我,又或是嫉妒羡慕我,就拿出一点骨气来,滚吧。”
庄太白气到吐血,扭头看向蓝彩蝶,“你这蛊惑人心的妖妇,你对此子,莫非动了真情不成?”
说到底,庒太白内心深处,依旧对蓝彩蝶抱有一丝幻想,不过这丝幻想,很快便破灭了。
“没错,我爱他,甘愿为他而死,为他而活,至于你,以及我一生中所遇到的其他男人,我压根就未曾心动过。”
杨玄的杀伐果决,恩怨分明,重情重义,俱都深深吸引着蓝彩蝶。
何况杨玄还替她报的大仇,她心中感激的同时,也喜欢这般极具魅力的奇男子。
“这不是真的,他除了实力强点,年纪远比你都要小得多,你这老妖妇,定是虚情假意,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庄太白大叫,也渐渐让众人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敢情这就是个为情所困而难以自拔的窝囊废啊!
一些剑神宫弟子心中虽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但更多的却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一个整日酗酒的酒鬼罢了,修为虽然不算低,却远不及他们掌教,两者之间,就如同萤火与皓月,完全没有可比性。
蓝彩蝶也是怒了,喝斥道:“闭嘴,你骂我可以,但别迁怒我男人,我蓝彩蝶的男人,顶天立地,将来更是盖世雄杰,你连跟他提鞋都不配。”
“是啊,我不配,我不配,说到底,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终日惶惶度日的废物。”
庄太白深受打击,变得浑浑霍霍,连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唉,我这曾孙什么都好,就是将情爱看得太重,让各位见笑了。”
庄宗正轻叹了口气,实在拿庄太白没辙。
“今日之事,实乃出于无奈,还望庄老见谅。”杨玄歉然拱手。
“无妨,我知小友用心良苦,一切都得看他今后能否振作起来。”
庄宗正摆了摆手,从蓝彩蝶手中接过凌云剑,匆匆告辞而去。
经此一事,他一张老脸,已然丢尽,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那对他而言,比死都要难受。
杨玄目送庄宗正远去,心中多少有些感慨,但感慨归感慨,他也帮不上忙。
他能做的,无非是让庒太白化悲愤为力量,至于庒太白能否做到,就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