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她自己吃。
她吃相不好看,狼吞虎咽的,吃得满嘴都是,奶油花白花白的,她小脸黝黑黝黑的,一对比,看着就很滑稽。
他想笑她,扭过头去,抿着嘴角笑,笑完,说:“慢点吃。”掏了块手绢出来,塞她手里,嘴上嫌弃,“你脏死了。”
她是很脏,因为要在花棚干活。
江织的手绢很干净,月白色的,边角还绣了竹叶。
她拿在手里,没用来擦嘴,想藏到枕头芯里去,等他走了,她就藏好。
“你真的不会饿?”少年看着她吃蛋糕的样子,有点怀疑。
她点头。
“那你还这么喜欢吃。”语气又有点嫌弃,可少年眼睛里的光很温暖,很明亮。
她舀了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吃得很满足,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又问:“也不会疼吗?”
别人打她,她从来不躲,也不哭。
她想了一下,点头,然后又摇头,好像不疼,又好像很疼。
少年嗤了一声,又骂她:“傻子。”
她就是傻子呀。
她捧着块蛋糕,吃得欢欢喜喜,因为他盛了太大一块了,比她的脸还大,她吃得又急,开始还用勺子,后来就用手了,弄得到处都是,嘴上沾了一圈奶油,脸上也有。
“脸上弄到了。”
啊?
她茫然地看着背光站在门前的少年。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脸:“脸上。”又指了指,“这里。”
他想说,她脸上的蛋糕脏死了。
她懵懵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朝他走了一步,踮起脚,一口撞在他脸上,沾了他一脸蛋糕。
“……”
少年白皙的脸瞬间爆红。
他猛地往后跳,摸了摸自己油腻腻的脸,耳朵都红了,指着眼前的小光头,瞪着,恼羞成怒地骂:“你、你不要脸!”
明明很生气的,话到嘴边,他却结巴了。
他气急败坏,又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端着半块蛋糕,顶着一嘴奶油,懵逼地坐在小木床上……
阁楼外,突然警笛声响。
是骆家报警了。
周徐纺抱着江织就跳下了平楼,一跃就跨过了围墙,再一跃,蹿上了对面别墅的楼顶。
江织:“……”他发型都乱了。
周徐纺的机车停在了距离骆家约摸一千米外的路上,她看看四周,没人,问江织:“你开车来的吗?”
“嗯。”江织扒拉了两下头发,把‘飞檐走壁’时弄得东倒西歪的呆毛都压下去。
“你的车呢?”
“停在对面路上。”江织说,“明天让林晚晚过去取。”
周徐纺就问:“你要坐我的机车回去吗?”
她的机车超帅的!
机身是黑色,超炫酷!
江织点头:“嗯。”当然,他要跟她回家。
周徐纺从超帅、超炫酷的机车上拿了粉色的头盔过来:“低一点。”
这粉粉嫩嫩的头盔……
江织内心有点拒绝,还是低了头。
周徐纺给他戴上,再把挡风罩也打下来,然后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盔:“今天也是霸道纺总的小娇妻。”
江织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后座,然后把另一个同款的头盔给她戴上,他坐前面,抓着她两只手放在腰上:“抱紧了,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