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芾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怎么这般白痴:“这还用问,当然是符兄住的宅子很大了。”
啊了一声,关力勤问道:“你的宅子,不会是两进的吧?”
“三进的。”
关力勤张了张嘴,有些羡慕道:“我记得你那宅子是在金鱼胡同,三进的得好几千两银子。符兄,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不是我的。”
关力勤狐疑地问道:“你一个人好端端租三进的宅子做什么?还是说被人坑了。”
若符景烯是一掷千金的公子哥,租个三进的宅子住着玩也没啥。可平日符景烯虽没抠抠搜搜,但花钱也比较节俭。
“不用钱。”
不说关力勤,就是张芾跟李南两人都不由侧目了。
关力勤捏了下自己的下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我碰不到呢。”
张芾越发鄙视他了:“说你是笨蛋还不承认,这肯定是熟人借给他住的了。”
关力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真是个不知俗事的大少爷,谁会这么大方借三进的宅子给人住?且位置又好,租出去每年租金都有三四百两银子了。
符景烯没说那宅子是清舒的,只是说道:“那宅子有些诡异,前几任买主住进去都不是做生意失败就是妻离子散。时间长了都说那房子会影响运势,没人敢买或者租。”
关力勤差点给噎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房子你也敢住?”
他现在说不住,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张芾看他神情不屑道:“不想住也没人勉强,正好没你在更清净。”
关力勤差点跳起来:“谁说我不住了。孔子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读书人哪能信这个。”
其实他是有些顾忌的,不过输人不输阵,绝不能在张芾面前表露出来。
李南也不信这个:“不过是以讹传讹。要这宅子真会影响运势,符兄又怎么会在童试去的案首。”
关力勤想想也觉得是。
回到家符景烯就叫人打扫了几间厢房,然后又派人去买被褥。
符景烯每日都会在午饭后眯会,时间一般是一刻钟。这日也吃过午饭去园子里看了几块菜地,回来就靠在椅子上休息。
等他睁开眼睛,端砚就与他说道:“少爷,顾家送了个婆子过来。那婆子自称是厨娘,过来照顾少爷你的起居饮食。”
见到来人是祥婶,符景烯问道:“谁让你过来的,是姑娘吗?”
祥婶摇头道:“不是,是老夫人让我过来的姑娘并不知情。”
“少爷,过几日少爷您就要下场了,老夫人是想让你吃好喝好养足精神去考试。”
符景烯问道:“你过来了,老夫人跟姑娘她们三餐谁伺候?”
祥婶说道:“姑爷不用担心,家里灶上的活这几日由我徒弟操持着。”
既已经安排好了,符景烯也不会佛了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厨房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