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科点了点头:“杀、杀了我。”
江锋的目光转向了林雨心。
其实此时,江锋卖了个破绽,故意松开了手。
但是,布兰科居然没有偷袭他,而是静静地待在了原地。
林雨心走下了车,表情有些复杂:“江锋,我好像认识他,但忘了什么时候见过。”
布兰科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他只懂很少的华夏语。
此时,江锋开口了,说的是西语,这正是布兰卡比较熟练掌握的语言:“是不是小时候见过他?”
“好像是。”林雨心微微点头,她努力的在回想过去的事情。
但突然间,大脑中仿佛有一根针穿过,让她疼痛难忍。甚至身子都晃了晃。
江锋连忙走过去一把搀住了她。
林雨心依靠在了江锋的怀里,脸色一阵煞白,这些年,但凡是她努力回想童年时代的事情时,脑袋就很痛,这一次,格外强烈。
“你、你没事吧?”布兰科连忙起身一脸愕然的问道。
“我没事。”林雨心望着江锋,不由轻叹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放过他,他不像是个坏人。”
“行,我不杀他。”江锋的目光转向了布兰科,爽朗笑道,“再说了,如果不是被骗到这,恐怕输的人会是我。”
布兰科凝视着林雨心,半天才说道:“谢、谢谢你!”
布兰科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而此时,林雨心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江锋连忙把她带回车里,一路疾驰。
回到家中,江锋看到林雨心的脸已经红透了,再一摸,烫的厉害。
江锋不由摇了摇头,连忙翻出了退烧药给对方服下。
吃了药,林雨心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一样躺在了床上。
江锋拿起了被子给她盖好,还刻意多拿了一条被子,盖住了她的双腿。
此时,他望了一眼林雨心,发现林雨心的眼眶都潮湿了,嘴角也抽抽搭搭的。
“心里不舒服?”江锋问道。
“我好像变得像若男、静儿那样,那样的话,你就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林雨心哽咽道,“现在总感觉咱们俩好像隔着什么。”
“她们都是一介武夫。”江锋淡淡一笑,“你的提升,可以是另一个方面的,比如说,医学。”
听到这,林雨心微微一愣。
“别钻牛角尖,也不要想太多。”江锋循循善诱,“总有一天,咱们俩之间可以完全无障碍交流了。”
“嗯……”林雨心点了点头。
“你睡吧,我出去了。”江锋说着就要走出林雨心的房间。
“阿锋。”林雨心突然间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江锋笑问道。
“我、我冷。”林雨心低着头,脸蛋已经红透了,“脚冷。”
“哦,我去给你拿暖水袋。”江锋说道。
林雨心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大笨蛋!活该单身一辈子!”
“那你不早说!”江锋顿时顺水推舟,一下子就钻进了林雨心的被窝里,还把她紧紧搂住了。
从来都没有和林雨心这么亲热过……或者说,上一次这么亲热的时候,还是在训练营的时候,那时候的江锋春风得意,桃花朵朵开,左手搂心心,右手搂静儿,大享齐人之福,当时连很多训练营的教官都看不过去了。
不过,他们也不敢为难江锋,因为那时候的江锋是训练营里最拔尖的,被李森看好。
甚至,在江锋和林雨心分离的时候,江锋还亲了林雨心的脸蛋。
那一次,两个人诀别,都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甚至林雨心一致悲观的觉得江锋可能已经死了。
多年以后的今天,尽管林雨心的心中已经有所推断,但一直没有和江锋开启心扉……今天,却大不同。
依偎在江锋宽大且暖和的胸怀里,林雨心柔声道:“真舒服。”
江锋翻了个白眼:“你的手往哪摸呢?”
“嘿嘿,臭小子胸肌不错嘛!”
“别耍流氓,老实点。”
“给我捂捂脚,好冷。”
“你是不是想冻死我,你的臭脚丫子……”
“滚!我的脚可香了!”
……
翌日清晨,林雨心的烧退了,尽管有些虚弱,但已经能正常工作了。
也是此时,在距离天州几千公里之外的菲国,一个陈旧古老的密室中,一个穿着类似军装的男人正抡起了一条鞭子,朝着对面的人狠狠的抽打了过去。
那人身高将近两米,长相犹如野人,四肢又粗又长,正是那布兰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