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过了。”
这年轻人,得寸进尺啊。
张仲终于知道韩信为啥会受胯下之辱了,打打不得,骂还骂不过,不理他还得寸进尺。
但张仲可不是韩信。
他随手拉过一根做柴用的圆木,那圆木长两米左右,粗的一头约有儿臂粗细,更有一些疙瘩,极其好握。
而细的一头,不过一指半粗细。
张仲将粗的一头递给壮汉,自己握住细的一头。“汝二人并持,与我共决力气。”
“可否?”
“钩强?”
拔河这种运动,其实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盛行于世,不过这时候还不叫拔河,叫做钩强,或者牵钩。
荆楚一带的民间更是十分流行,还有专门的“施钩之戏”。
“正是钩强。”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似乎没想到张仲一人,敢与他二人同钩。
鉴于张仲的勇名,他们此时略有点冷静下来了。
但认怂是不可能认怂的,众目睽睽之下,这辈子都不可能认怂的。
反正有律法在,张仲也不敢打他们,于是二人有恃无恐。
在看了看木棍之后,他们再次对视一眼,同时抓住了粗的一头,并将疙瘩紧紧捏住。
盛名之下,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就权当不知自己占了便宜。
“抓好了?”
“抓....”两个壮汉一个踉跄,险些撞进了火堆里。
而张仲还保持着坐着的姿势,连动都没动。
“可服?”
“不服。”上造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
不过,以张仲看来,多半是臊的。
“那便再来。”张仲再次将木头递给他们,眼看着他们双手握紧,脚一前一后,并紧紧靠住。
姿势不错,张仲暗暗赞了一声。
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想当初在杨树里,丑夫和大夯也是这么做的,结果嘛,不说也罢。
壮汉两人不等张仲说话,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拉张仲一个措手不及。
但脸色涨红之间,他们力气使尽,连话都说不出来,张仲仍旧是坐在地上的姿势,连身躯摇动都欠奉。
“准备好了吗?”
眼见壮汉两人根本不敢答话,张仲微微一笑,右手猛然使力。
只听噗的一声,随后就是案几被撞翻的哐当乱响。
张仲看了看木头,粗的一端还残留着血迹,似乎是摩擦两个壮汉虎口所染上的。
“可服了?”
两个壮汉愣愣的爬起,摊着手看向自己掌中,原本遍布老茧的手,已经鲜血淋漓。
两人再次对视,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
上造葵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低下头。
“吾兄弟二人……”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