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骏话音落下,很快,便有差役护送着一个姑娘由偏门而入。
那姑娘进了大堂,缓缓抬起脸。
冷漠的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然后站在大堂正中,面向萧樱。
随后响起一片吸气声。美,这姑娘极美。
艳,这姑娘身上那种即美且艳的气息,简直让男人看直了眼睛。这是?
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不由得蹙眉,觉得这姑娘有些面善……秦家,秦家夫人先前偶尔和秦老爷一起出入,伸尔被人看见。那秦夫人模样生的极美。
虽然已经过了多年,可见过秦夫人的人依旧不能忘记秦夫人那张面孔。
如今和堂上这么姑娘一比。
赫然有那么四五分相像。难不成……
不必猜测,那姑娘自己报了家门。“民发秦诗,闺名雅宁,见过萧姑娘。”
秦雅宁,那不正正是当年秦小姐的名字。当时这名字在汶西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家当时是汶西首富,又加上秦小姐模样出众,多少公子想娶其为妻,最终却落到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阮一鸣身上。
传闻十年前,秦家小姐逃了出来。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既然当年秦小姐没有遇难,为何这十年,都没有她的消息。
当初她和阮家公子明明已经定了亲,为何这十年,阮家未传出丝毫有关秦小姐的消息。
更多人好奇的是,这十年,秦家姑娘在哪里栖身?
这幅模样……
无亲无故,不管流落哪里,恐怕都……
有些常常流连花楼的公子不由得神情微变。秦诗身上的气质实在太明显了。这根本就是长年在花楼那种地方滋生出来的,不管说话走路,甚至一个神情,一个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了几丝魅惑。
哪怕并非出于本意。
身在那种地方,魅惑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手段。
不等那些人将猜测道出。秦诗已经毫不犹豫的自揭其短。“这十年,我流落抚阳镇,栖身……抚阳万香院。”
嗡……
比刚才更大的议论声。
花楼,堂堂秦家的姑娘,当年汶西首富家娇贵的小姐。
却沦落花楼……
有惋惜的,有叹息的,更多的却是觉得人走茶凉,墙倒众人堆。
当年秦家的小姐何等的娇贵,多少富家公子常年流连在秦家大门外,只为了一睹秦小姐的风姿。
那时候的秦家,把这位小姐看得有多重。
每次出入,仆妇丫头成群。
仅是去趟寺庙,光马车便有十辆八辆。
可秦家一朝败落,被娇养出的姑娘最终却……“秦姑娘,你当年和阮家公子定了亲,为何不去投奔阮家。好歹强过……”那人没继续说,可意思大家都明白。
投奔阮家,无论如何也强过流落抚阳,最终沦落花楼。
秦诗回身,对那发问之人惨淡一笑。
那人被秦诗美貌所慑,不由得脸色一红。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低下了头。“……投奔阮家,诸位难道以为我没有投奔阮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