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到了,这次夫人是想要令公子的耳朵,还是脚趾。”
“不求姑娘开恩。放过我的孩子吧。他还小”
“还小孩子十八岁的孩子吗”
“从小到大,他都被我捧在手心里,我因为一些原因,对他十分偏爱。所以他虽然长了十八年,可依旧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求姑娘放过他,我任姑娘处置。”
萧樱觉得好笑,她也便轻轻笑了。
“你如今本就任我处置,我便是杀了你左家也不能把我如何。你真的以为一个小小的左家,便能撼动朝廷或者能和五殿下一争高低夫人是明白人,可别做糊涂事啊。”
“当年我离开权家后,一时走投无路,想要自我了断,正好遇到外出的左老爷,被左老爷救下,安置在了别庄。后来我感激左老爷的救命大恩,所以委身于他。这些年,我几乎没有出过别庄大门,不管左老爷做过什么,我是一件坏事也没做过的,姑娘这般行事,实在欺人太甚。”
“左老爷用黑心钱养着你们母子。你说他做过的事和你无关敢问夫人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能堂堂正正的说自己是无辜的吗”
“我只是个妇道人家,我能如何”
“夫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左老爷所做的每一件事,左家发生的每一件事,夫人都知道。夫人怎么还能有底气质问我你能如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终于有些慌乱了。
萧樱松了一口气,越是理智隐忍的人,越难对付。
反而越是叫嚣的,如阮夫人那等人,才是最容易对付的。因为她把软肋摆在明面。可像这个女人这样的她看似心疼儿子,表现的似乎也是为了儿子可以豁出性命。可自始至终,她都行事有度。
神情,动作,似乎都早已烂熟于心。
好像已经在心里演变了无数次。
哪怕见到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她虽一幅要晕厥的神情,可在萧樱看来,依旧是做戏的成份大过真正的伤心。
所以,她只能在言语间试探她。
最终判定她涉入此事的深浅。
“那便来说说权公子吧。我曾和权公子闲聊,他说自己只有一个母亲,便是权夫人。”
萧樱提起权铮,女人突然沉默下来。
萧樱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他说权夫人曾经说过,生恩大于天。让他无论如何要找到生母,好好报答她。
他还说,当年权夫人力劝权老爷纳了权公子的生母为妾室。权老爷因和权夫人感情其深,并不点头。权夫人苦劝良久,甚至以出家清修相要夹,权老爷总算点了头。可是”
可是,那个女人却突然人间蒸发了。
女人握了握拳,神情肉眼可见的有些隐忍之色。
“权家比起左家来,自然是更稳妥些。权夫人性子温和,待人接物都让人如沐春风。所以才能养出权公子那等人物来。至于左家,我听闻左夫人出身商贾人家,从小也是被家中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所以性子蛮横。这些年,怕是没少找夫人麻烦吧。”
“人家夫妻情深,我算什么”终于,女人开了口。
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仿佛回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男人满脸不愿,可却不得不进了她的房。
女人眼中含泪,依旧握着她的手道谢
一幕幕,刺疼了女人的眼。“我算什么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