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二人能一见如故。
陈县令来的很快,实在是他满心怒意,正愁找不到泄愤的途径呢,赵仵作倒来求见了。
而且直言萧樱请他来大牢走一趟,说是案情始末已经有眉目了。
萧樱进大牢还不足半个时辰,那个叫张三的竟然招供了。陈县令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萧樱用了什么法子。
来的路上,陈县令冷着脸问赵仵作,赵仵作斟酌着说了几句。大意是萧樱用了以柔克刚的法子。
不打不驾,轻轻柔柔几句话后,那张三眼睛都红了。然后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招了。
陈县令想到自己手下的差役几次把张三打的吐血,那人都死咬着不开口。便是打的狠了,开口也只会骂人祖宗。
难道,真的像赵仵作说的,以柔克刚。
陈县令实在想不透其中的奥妙,可他再细问,赵仵作就开始支支吾吾了。说自己其实也是一头雾水。就像变戏法似的,他明明看着,可是真的弄不清萧樱都做了什么。
反正张三乖乖招了供。
如今已经知道那死去女子的身份。
只待前往查证。
陈县令推门进来时,张三心情早已经平复了,他正和萧樱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看起来似乎十分不甘被缚。
赵仵作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那张三明明已经服了软的。
不过想想这张三本身就是个无赖,兴许过后想到自己竟然轻易被一个姑娘说服,觉得面上无光,所以翻脸了呢。“张三,陈大人来了,还不问安!”
“……草菅人命的狗屁县令,大爷才懒得理会。”
“你……胆大包天。”赵仵作本想打破僵局,别让陈县令一上来就找萧樱麻烦。可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张三简直就是个混不吝的。明明在陈县令这里吃过大亏,怎么还不长教训呢。
陈县令果然脸色一沉。
“姓陈的只会屈打成招,这牢里多少人是冤枉的!”
“胡言乱语,本官看你是皮痒了,来人啊……”陈留冷声唤道。
张三一脸嘲讽,一幅毫不在意的神情。赵仵作在一旁心急火燎的,生怕陈县令一怒之下,真的结果了张三。那这案子,就真的坐实了。真正的凶犯岂不逍遥法外。
“陈大人,手下留情。张三本就是驴脾气,大人若和他计较,实在有份。”
陈留一口气堵在心时,是吐不出也咽不下。
萧樱都开口了,他若执意用刑,岂不是蛮横无礼。
她偏偏这时候开口。根本就是故意为之,可即使明知道萧樱故意放纵张三给他难堪,陈县令也没法直接发问。
那样越发显得他心胸狭隘。
哪怕他本就是个记仇的性子,眼下也只能退一步……
陈县令冷眼看向萧樱,心中冷笑,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早晚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