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太太说道,“他早不住这儿了。”
这时,房里又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谁来了?老婆子,让人进来坐会,外面刮风呢。”
待到两人进来后,老太太还给两人倒了杯水,老头坐在床上,看上去腿脚有些不灵便。
“你们是找谁来着?刚才没听清。”老头可能有点耳背。
“大爷,我们找柳志坚啊。”江束衣放大了点音量。
“你们找他是什么事啊?”老头问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有些事情需要查证一下。”江束衣自然不会胡乱说话。
“他人早搬走了,”老头回答道,声音里隐约还有些喜色,“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我早说这小免崽子没有好下场了。”
“大爷,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江束衣不动声色地套话。
老头的话匣子一打开,这可就收不住了。
原来,这柳志坚发财之后,村里人都希望他能修一下祠堂,毕竟人家别的村基本也都是这么干的嘛。
可是柳志坚死活不肯。还总说些什么怪话,说是村里人以前见他穷的时候,个个都把他当成多余的人,在村里受尽了欺负,现在自己有钱了,又都粘上来了。
老头说到这里,‘呸’地一声,道:“以前小孩子不懂事的时候,打打闹闹的不也是常事吗?他就心眼小!”
江束衣若有所悟,道:“我说难怪这祠堂都这么破旧呢。”
“可不是嘛,你看看邻村,人家修得多好。就他那样,小气也就算了,还尽欺负村里人。”
“怎么欺负的?”
“你看看我这条腿,就是被他们给打坏的。”老头说着话,把被子掀起一角来,那腿显然是有些畸形了。看上去的确像是被人打断的,不像是天生长残的。
这个柳志坚还干过这种事?
江束衣道:“那你怎么不去告他啊?”
“告不了,”老太太也激动了,“人家势力大得很,找来律师什么的,说是我家老头自己摔断的。连医药费都没赔呢。现在我年纪大了,老头也干不了活了,我们老俩口也只能呆在这儿等死了。”
江束衣仔细看了看两人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心底不由得有些愤怒,当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那是因为什么事闹成这样的啊?”
“还不是他自己说是做了什么梦,要拆村里的祠堂,我不肯,他就带上一票人来,就搞成这样了。”老头气愤地说道,“很多人哩,都是后生崽,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
在村里想拆祠堂?
这绝对是村里的大事啊,也难怪老一辈的不会愿意。
他要拆祠堂作什么?不会是假借要拆祠堂之名,去翻找什么东西吧。
是不是他已经找到了,所以才杀了周有才?
“大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啧,有快20年了吧,老婆子,你还记得不?”
“没有20年,也有17、年了。”
“那我跟你们打听一个人,周有才,你们认识不?”
“周有才?没听说过。”
“那柳志才呢?”
“柳志才?这名字咋有点耳熟呢。”
“大爷,你好好想想。他也是你们村的啊。”
过了一会,老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瘦了吧叽的那个吧,人家老早就离开村子了,不住这儿了。”
“那他老屋在哪啊?”
“从门口那条路拐出去,到第一个岔道口右拐,第四个屋就是他家的。就在祠堂旁边。”
江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