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人在针对自己。
那么,前任究竟干了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江束衣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
***
清晨,陈春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办公室,先是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然后当他走到办公桌前的时候,却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他是老刑警了,对周围的变化的敏感性,已经是大脑的本能了。
很快,他找到了不对的原因,桌上的那一摞卷宗被人动过了。
卷宗好好的堆放在那里,无论是谁动过,你总是很难恢复到原状。
谁会动这个?
什么时候动的?
为什么要动?
陈春生一下子就警觉起来了。
他停下了脚步,在周围仔细观察,很快他在办公桌底下发现了一根头发。
发质漆黑,下面的毛囊还微微带着油脂,显然其主人营养条件很好,大约4-5公分长。
我的头发已经花白了,涂建国长年理着板寸,并没有这么长,那——这会是谁呢?
又是谁——才会有这个动机呢?
而他或她——又是对卷宗的那部分感兴趣呢?
晨曦下,陈春生那半片在黑暗处的脸却显得格外阴冷。
***
清晨,江束衣早早就起床了,洗漱完毕,便去找医生检查了一下,毕竟他昨晚运动量比较大,他也有点担心会出现其它什么问题。
江束衣一出去,老李就慢慢爬了起来,先是惫懒地伸个腰,然后随手就去摸烟盒。
刚点上,电话就响了。
“喂,陈队啊,早上好啊。”老李漫不经心地说道。
“昨天晚上,江束衣出去过没有?”陈春生平淡地说道。
老李深吸了一口,那烟头火光猛地一阵闪烁,去了三分之一,他享受了一会尼古丁在肺里翻滚的感觉,才说道:“昨天晚上啊,应该是没有吧。”
“应该!?”陈春生道,“你一个老刑警说‘应该’二字不觉得对不住这份资历吗?”
老李吐了个烟圈,待那烟圈渐渐消散,才说道:“资历?那有啥用,我还不是……哎,算了。”
“你以为组织上没考虑过你吗?是你自己担不起这份责任!”陈春生拿手机的手上青筋隐隐浮现。
“是是是,”老李点头如捣蒜,“是我烂泥扶不上墙,不过,你们神仙打架,就放我这凡人一码吧。成不?”
“……”陈春生半响没说话,好一会之后才道,“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老李苦笑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就别提了吧。”
陈春生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才说道:“那你叫江队接电话。”
这时正好江束衣检查完回来后,老李便叫道:“江队,你电话,陈队打来的。”
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啥?
江束衣心里有些嘀咕,昨天晚上他应该没什么发现才对啊。
这个时候打给我干嘛。
“喂,陈队吗,你好,我是江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