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显,穆明兄弟奉命统领京城精锐禁军前往征讨,周廷抵挡不住,便同北原六族联合,又将穆氏兄弟杀得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楚毅在郡守府中休息时,戏志才匆匆赶来,略带忧愁的说道,“主公,我发现郡中郡兵守将有些古怪。不管曹纯将军和廖校尉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肯换下城防。”
“有何原因?”楚毅也是一皱眉。
“那郡尉以我军远来,且休息一日,再做定夺。”戏志才皱眉道,“于情于理,那郡尉所说并不突兀,不过我总有一种预感。”
“志才或许是多虑了,北朔郡坐落于天冀州,离天幽前线尚有五六十里之地,就算郡尉反叛,我南疆军马,怕过谁来?”楚毅却是觉得有些荒唐。
别说这郡尉不可能反水,就算反水,就凭他两千郡兵,翻手可灭。
至于外援?北疆叛军不可能来这个地方,除非是作死。
戏志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疲累导至有些疑神疑鬼了,见楚毅神情劳累,便告退而出。
在府中却意外见到曹纯,心中一动,说道:“那郡尉郭承有些异常,夜晚多派人马巡逻查探,万事小心为上。”
曹纯最敬戏志才,见戏志才说得郑重,也是颔首答应道:“军师放心,我自有计绞。”
戏志才想想,又去步兵营寻见廖化,以前言相告,廖化也敬尊戏志才,也加派人手巡逻。
夜如魅,这一天的夜晚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在一处隐暗之地,郡尉郭承聚诸司马议道:“天助我也!闻南疆军旗帜所过,所向披靡,楚毅之军,勇烈彪悍,蛮族闻风丧胆。而今看来,有名无实也!其部下士气萎靡不振,却还想喧宾夺主,真滑天下之大稽!今日三更,城门四开,奉周廷将军之令,让北原人进城与剿灭这支南疆军!”
诸司马纷纷夸赞周廷之谋,约定与北原人,三更炮响,便四门大开。
别说楚毅,便是连戏志才也没有想到!
南疆军急行一日,都是疲惫不堪,见黑夜来临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步兵大营,一百人队伍于营寨内巡逻,心中正怨廖化加大巡逻队伍,却偏偏到他这一队,不过南疆军注重军纪,队率也不敢抗令,只得带着本队人马,出帐巡逻。
城中营寨非城外营寨那般寨门高大牢固,无土墙,无箭垛,无望孔,无堡楼,有的只有帐篷。
三更刚过,郭承一声令下,四门吊桥挂起,四门大开!
没多久,一队队骑兵从外面飞驰而入,个个精悍强健,一手大刀一手火把。
“杀!!!”
喊杀声起,北原人一瞬间便将巡逻的骑兵尽数射杀,便又迅速杀奔郡守府,他们奉命而来,只要杀了里边的那个少年,这支南疆军就宣布灭亡了。
北原人于马背上为生,个个控马如飞,换上北疆叛军资助的武器铠甲,更是如虎添翼,像一道道幽灵般,无人可挡。
死了几个百人队,曹纯才在吵闹声中惊醒,飞身上马,执枪大喝,南疆战骑也个个强振精神,上前迎敌,却被集结的北原人杀得节节败退,零零落落。
廖化正后悔未多加两个百人队巡逻之时,一队骑卒带着无匹的威势杀到,正是北原骑兵,廖化大惊失色,忙令大盾兵上前抵挡,一万人便被千人骑兵截住,无人敢上前一步。
曹纯率领骑兵顽强抵抗,但北原骑兵漫山随野,密密麻麻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以寡击众,却是难以抵挡。
见将士们纷纷喋血,曹纯铁枪一横,率十数飞骑杀入最前面北原骑阵中,奋力冲杀,挑落近百人,才勉强抵住草原人的冲锋攻势。
楚毅也被喊杀声惊动,连忙翻身而起,戏志才和胡车儿、山鹰已然赶来。
戏志才嘶声道:“北原骑兵约五万奇袭而来,郡尉郭承早早便降于周廷,如今已大开四门,北朔郡城陷入销烟!当前主力已朝郡守府杀来。”
“没了城墙,凭我等万余步骑却是难敌这五万北疆铁骑,主公速速与我等从北门杀出。”
楚毅有些自责:“不想被军师一语成谶,不过这穆显元帅也是个废才之辈,敌营五万骑出营都不曾晓得。”
戏志才见楚毅大有泰山塌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之风,也不再焦急:“那主公有何妙计?”
楚毅也知道别无他法,只有趁北原骑兵还没有合围而来时赶紧杀出城去,但这万余将士,必然十不存一。
嗯?对了!
楚毅猛然想起脑海中那张未翻开的卡片,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陈蓦再次沉寂心神,神念将它慢慢翻开!
“老天保佑!赵子龙!马孟起!赵子龙!马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