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
安歌刚刚走到纪北琛所在的沙发旁边，清浅又显得急切的声音响起。
安歌停在原地，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偏头看他。
低暗的灯光中，纪北琛偏头看着她，眼中依旧一片漆黑缭绕的雾，安歌却意外地在里面看到一丝名为急切的情绪。
安歌站在原地没动，纪北琛以为她是反悔了，不想让他帮忙了，忙站起身，重复了一遍：“方便，我帮你。”
他说话之前总是会下意识地抿一下唇，沉思片刻，像是沉默的拒绝，不知道的人总以为他高冷不近人情。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在想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话。
尤其是面对她，他总是想得更多，沉默得更久，因为怕，怕说错，怕失去。
即使他从未得到。
面前的人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安歌看他必须仰起头，有些费力。
纪北琛微微低头，与她的视线相撞，微微一顿，又偏开头，“我会帮你把热搜压下去，但是梁老师的微博我不能删，舆论总是会有。”
他这句话像在解释，他只能压下大部分的声音，但微博一天不删，总是会有人议论，而且这件事已经在平静的表面扔下了石子，不可能完全抹去痕迹。
安歌当然知道，但这已经是很好了，“没关系，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她的声音变得轻快，神情也变得轻松愉悦。
纪北琛眉眼微微放松，紧抿的唇也悄悄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