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砰哗啦啦砰
乌羽站起身来，晃了晃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他足足自由落体了十多分钟，全程一路尖叫，最后掉到了树上，又被树枝抽打了几遍，这才掉到地上。
幸亏是灵魂，要是他的本体指不定就摔死了。
“这是”
回过神来的乌羽愣住了。
几颗参天的巨树，青绿色草地，不远处还有片片鲜艳的花丛，除了没有活物的身影外，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乌羽挪动几步，灵魂状态的他竟然能感受到草地的柔软！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花丛旁边，也能闻到阵阵香气。
不可思议！
灵魂状态不能触物，这点毋庸置疑。自己刚刚走过雪地也没有留下脚印，更没有踩在雪上的那种触感，也佐证了这一观点。
那么，这里都是虚幻之物？
也不对，虚幻之物怎么会有这种切实的触感。
既然想不明白，乌羽便不再想，伸手一托，黑色通天塔就出现在他的手中。看见它并没有溃散，乌羽松了口气，内心稍稍安定一些。
有它在，乌羽最起码有了反抗的资本。
抬头向四周看了看，正前方远处有一座高山虚影。至于身后，除了几颗巨树之外就是空旷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际。
略微沉吟一下，乌羽决定向高山的方向前进。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倒是这高山，模糊不清，似有非有，显然是有些特殊。
周围情况不明，为了防止意外危险，乌羽直接沟通通天塔，控制着黑雾在身周流转。做完之后才绕开花丛，向着高山的方向走去。
灵魂不知疲惫，却也会虚弱，所以一路上乌羽都是走走停停，察觉到灵魂衰弱之后就立马停下来运用拘神术稳定自身。就这样行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乌羽便察觉出了不对。
远方的高山始终是虚实不清，身周的树木、花丛也各有不同，但乌羽总觉得这里似曾相识。像是刚刚看过这里一样。
难道是陷入了幻境？
乌羽惊疑不定，这种想法在心里一起就再也挥之不去。咬了咬牙，乌羽调动黑雾细致的模仿起周围环境。
调动黑雾需要灵力，而灵魂状态的他也无法吸收灵力，所以通天塔内的灵力只会越用越少。再加上细致的模仿周围环境需要消耗心神，这也会导致他的灵魂加快虚弱。对身处陌生环境的他很是不利。
停留片刻，乌羽再次启程。又走了一段长路之后，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乌羽连忙以黑雾模仿而成的画面对照起来。
一模一样，不仅树木的位置，就连树冠的枝丫形态也是一模一样。在对比花丛，每个细微之处都毫无差别。
乌羽脸色铁青，他很确定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还不是一般的幻境！
盘膝坐下调整片刻，乌羽再次起身走到大树旁，伸手将树枝折下。但断开了树枝缺直接化为一道白气，重新回到断口处，呼吸之间又化为同先前一模一样的树枝。
“灵识空间！”
乌羽惊骇道。
这道白气乌羽在熟悉不过，他在灵识空间里待了六七年，每日陪伴他的正是这虚无白气，直到乌羽修炼之后，这白气才随着灵力的涌入渐渐消失。
话音刚落，地面，四周，所有的东西全部化为袅袅白烟升腾而起，逐渐显露出一个纯白的空间。白烟散尽之后，乌羽面前也出现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阶梯，不见尽头。
这是要上去？
只有这一条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选择，乌羽也只能选择踏阶而上。初时还很轻松，就和正常的上楼时一样。不过越到后来压力越大，他很确定，就是压力。
就像在水里行走一样，脚边总有一股力在阻挡自己。乌羽目前就是这种状态，犹如深陷泥潭，越往上这里对他的禁锢越大，直到后来，他尽全力抬起的脚也只能离地一指时他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