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是两人的睡房。
“相公,先别。”方铮想将冯轻直接放在床上,让她躺着,冯轻连忙扒着他,她着急喊,“那个,我怕弄脏被褥。”
脸开始发烫。
到底也是从未遇过如此状况,哪怕已经看过这方面的书,刚碰到,难免会手忙脚乱,他小心将冯轻放下来,“娘子,你别动,我给你烧些热水来,这几日你别碰冷水。”
冯轻本以为起码还得吃一段时间的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好在刚吃药那阵她已经做好了月事带。
趁着方铮烧水的时候,冯轻急忙查看。
还果真是。
冯轻望着放在一旁的装了草木灰的月事带,头皮发麻。
她可以住陋室,吃粗食,可这东西实在是不方便,又叹口气,罢了,她也没本事发明后世的方便物。
又找了换洗衣裳。
外头,方铮已经烧好了热水,他端了一盆进来。
人刚要跨进来,冯轻急忙转身,用身体挡住方铮的视线。
这毕竟是第一回,冯轻还没办法这么大咧咧地给方铮看。
知晓自家娘子有时候脸皮极薄,方铮视线所及之处,似乎看到了一角,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将满盆热水放在冯轻脚边。
“娘子,要我帮你吗?”方铮问。
“不用。”冯轻摇头。
“娘子肚子可疼?”书上曾描述,许多女子葵水来时会肚子疼,严重者甚至会昏厥。
方铮不提,冯轻还没感觉,他这么一说,自己坠疼的厉害,她先是摇头,后又点头,感觉到又一阵汹涌热流涌下。
“相公,你先出去。”冯轻白着脸催促。
方铮怎敢走,他伸手,想扶着冯轻,却被她挥开,“相公,你先出去,等我换好了你再进来。”
倒不是她矫情,这种事情多了许是就平常了,但她前世今生都没有真正的跟男子坦诚相对过,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那为夫就在门口,娘子若是好了便叫我。”见娘子实在为难,方铮没有再强求,他仍旧不放心地提醒。
“好。”
待方铮出了门,顺势带上门,冯轻这才急忙换洗。
重新换了一身衣裳,总算是舒服些,当她瞧见底裤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时,心下哀嚎,她急忙将换下来的衣裳团吧团吧,准备过会儿去洗。
“相公,我好了。”怕方铮久等,冯轻唤了一声。
方铮进门,看见自家娘子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有些奇怪,“娘子,你是不是发热了?”
说着,手覆上冯轻的额头。
手心一片冰冷。
“怎如此冷?”方铮皱眉,又抓着冯轻的手试了试,仍旧冰凉,他催促冯轻,“快些去床上躺着,我给你倒水去。”
不由分说地除了她的鞋子,抱了她去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方铮在原地站着,想了片刻,说:“我给娘子倒水喝。”
“相公,你陪陪我。”还没转身,手就被冯轻抓着,冯轻蹭着他的胳膊,有些不舍地抱着他的腰,“我不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