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倍受打击,却不愿放弃,她想,他的这份情感不为世人所容,终有一日,他会回头,然后知道她的好。她有耐心,她可以等。后来,她终于等到了机会,言欢不在他身边了。但是,他竟还是那样,从来不看她一眼。她不气馁,她还有耐心。这样,她一等便是五年。原本以为可以盼到花开,没想到,他竟是对澜沧的那个神官玖黎起了别样心思。
秦念卿握紧了手,指甲几乎陷进了手心。她已经耗费了那么多年的时光,一直隐忍,怎么甘心就这样放弃。她今日一早便冒失拜访那个玖黎神官,原本是想说明他心有所属,乃是属意于一个男子的,希望她能知难而退。只是,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迫请辞。而她现在又来毓王府求见他,是她已不愿再等,她要向他明确表白自己的心意。
秦念卿进入玄昱阁时,李晏早已坐在阁中等候,她盈盈一拜,望着他俊美的面庞,脱口而出,“宁之哥哥,我-----”李晏神色淡漠,“听说你今日去了城南驿馆,专程拜访澜沧的神官大人。”秦念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揉着手中的丝帕,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知你见神官大人有何事?”李晏又问,他声音平平,听去甚是冷情。不知怎地,秦念卿只觉得心中一阵委屈,忽然抬起头,直视着他,大声道:“宁之哥哥,你当真是不知我为何去见她么。我去就是为了告诉她,你早已心有所属;告诉她,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原来这才是她无故离开的原因么?李晏神情微冷,“你何时竟能干涉到本王了!你逾矩了。”秦念卿感觉胸中似有火在烧,无法抑制,她也不想抑制,“我不相信,这么多年来,我的一片心意你会一丝一毫都不知晓。你可知,我对你、我对你一直、一直是------”她忍不住泪已流下,“你当年对那言欢有情,且不说他是个男子,如今他早不在了,你又迷上那个澜沧来的神官。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曾回头顾我?”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李晏听她说言欢早不在了,心中莫名起了一阵烦躁之意,“住口!”他轻斥一声,语声甚重,“本王以为,这么多年,你已了解本王的心思。”
秦念卿从未听过李晏这样的语气,吓得一时止住了泪。怔怔望过去,他的面上竟有些许怒色,他一贯是淡漠的,从未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这些事,今后莫要再提了。”他甩出最后一句,然后站起,看也不看她一眼,唤道:“来人!送秦小姐回去。”
秦念卿已是张口结舌,见李晏举步便走,不由得期期艾艾道:“宁之哥哥!宁之哥哥!”李晏却再未回头,须臾便出门去了。
秦念卿只觉得心中冰凉,难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片芳心终究是错付了么,她以手掩面,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