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知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真的不能干这事。”
二婶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大冲啊,说起来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吧?二婶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你看看啊,你二叔家里这么穷了,还要供一个娃娃上大学,我们家容易吗?”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哎哟啊,我的命啊,可真是苦啊!嫁到这里来,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不说,连带着我生的闺女也受苦啊!”
“你闺女?你是说元元?”
“不就是她!上了大学,没钱去读,元元都打算说不上这个学了,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啊,大学生出来都不一定找得到一份好工作,何况是元元这个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娃?她能知道什么呢?一个高中生啊,在这里的话,算是响当当,在外面,我可知道得很。”
二婶年轻的时候,也跟过几个姐妹到外面去打工,到了年纪了,找个媒人,相了亲,跟二叔就是这么定下了。她也是个苦命人,外面的世界呀,一切都是靠着那些联系已经不紧密的姐妹们间或聊天的时候知道的。
她的那些姐妹,也没有混出个什么人模狗样来。结了婚,因为忍受不了丈夫的无能,直接到外面打工去了,但是,之后也厌恶打工了。
可能是看惯了大城市的繁华,习惯了奢靡,打零工的工资根本就不够她们花费,于是,她们就萌生了做“站街女”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坚持就是二十年,现在人老珠黄了,还不是照样回到这个破烂地方来?
二婶不想要元元也过这种日子。
“大冲啊,算婶子求你了,给婶子这条财路吧?”
大冲有些动摇,但还是说道:“婶子啊,我答应过的,要不这个样子吧,我从这壹佰万里拨出二十万供元元上学?”